就是表达对象可能错。
或许是谢明月刚才对他亲密举止默许,让他产生种能够得寸进尺,却不会引得谢明月反击错觉。小皇帝小心翼翼地抬眼。
谢明月正好垂眸,与他相望。
李成绮看得见,谢侯沉静剔透得像是水,却深不见底眼眸。
是清,而深不可测湖。
“陛下还有什事吗?”谢明月问。
李成绮连连摇头,唇角翘起,双颊浮出对小酒窝来,“无事,无事,先生为国夙兴夜寐,先生辛苦。”他侧身,“先生请。”
谢明月臣不敢还未说出口,少年借着侧身这个姿势,双臂张,竟直环住谢明月腰。
李成绮确认,谢明月定在他怀中震下。
谢明月腰细得恰到好处,被他环得极其轻易,他与谢明月身高差有些多,毛茸茸发顶只到谢侯爷下巴。
他悄悄松开指,谢明月道:“没有。”
李成绮又松开二指,谢明月瞥他眼,李成绮发觉其中没有怒意,立刻又握住,“孤不想换先生。”他可怜巴巴地说:“孤也不想以后同小侯爷不来往。”
“陛下不必忧心,便是换臣,谢澈仍旧是陛下伴读。”谢明月贴心地安慰道。
李成绮点都没觉得自己被安慰,“可孤更不想换先生,”少年唇角几乎抿成线,“孤最不想换先生,舅舅挑那些人没有先生学问好也便罢,生更不如先生……”他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猛地收口。
风吹起他鬓角碎发,李成绮下意识地闭眼。
陛下先松手。”
“你先答应。”李成绮道。
谢明月又不可能抓着他手把他手拽下来。
谢明月抬手,李成绮刚想往后缩,但想起他手里没有戒尺,也不怎害怕,仰着头等谢明月怎办。
谢明月冰凉冰凉手往他手腕上轻轻搭。
与之对视,只觉被淹没般地窒息。
李成绮后悔在这刻达到顶峰。
冰凉冰凉东西贴上他手背,轻,但极笃定,并非不经意碰到,李成绮悚然惊,才发现,那是谢明月手指。
湖水里,会不会有蛇?
李成绮无端地想。
谢明月动不动。
花枝摇曳,李成绮所能听到唯有枝叶间相互摩擦声音。
他们之前所选地方过于清凉,所处花木阴影之中,细碎阳光零落透过书树叶,却照不到他们身上。
李成绮不得不承认,在谢明月僵宛如停尸两天之后,他就后悔。
但他觉得自己想法没有问题,他表现得天衣无缝,明明就是个开朗些少年人表达喜悦。
那颗痣,鲜艳宛如滴血。
“陛下不想换,便不换罢。”谢明月淡淡道:“臣会晓之以理劝说太后与国舅。”
小皇帝眼前亮,“可当真吗?”
“当真。”谢明月回答。
得到首肯,少年人面上欢欣雀跃掩都掩盖不住,仿佛若非顾忌谢明月在,早就蹦跶起来。
触感真像蛇。
李成绮忽地不着边际地想。
他动不动,却是谢明月先挪开手。
“陛下喜欢握着就握着吧。”谢明月道。
他说平静,李成绮觑着他脸色,道:“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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