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虽不愿意让谢明月教自己,但谢明月学识能力毋庸置疑,况且他长好看,娓娓叙话时让人觉得心静而不是心烦。
况且那些人底细李成绮全然不知,从前先生是靖氏兄妹眼线,如今靖尔阳找来那些人是谁眼线还未可知。
他祸害完帕子不够,还要去祸害谢明月袖子,教养上佳谢太傅看着自己七零八落可怜袖口,道:“
李成绮回神,“孤有事找先生。”
“太后和国舅想换臣,给陛下另选先生。”谢明月道。
李成绮用力点头,谢明月愿意明说他顿省力不少,但还是配合着问道:“孤该不该问,先生是怎知道?”
“陛下方才不是说吗?”谢明月将这件事笔带过,“要来教陛下先生陛下不满意?”
李成绮继续用力点头,接触到谢明月似笑非笑表情猛地意识到不对劲。
这笑容透着十分感激,好像李成绮愿意收,对他而言就是莫大欣慰。
李成绮忍住按太阳穴欲望。
如果谢明月非要送,非要像李旒那样大张旗鼓地送到长乐宫中,李成绮当然什办法都没有,只能表面上乐呵呵地接。
但谢明月这样仿佛小心翼翼地询问他态度做法,让他觉得自己不收仿佛很是残忍,尤其李成绮有求于谢明月。
最重要是,他很吃这套。
想不是谢明月家剑事情……为什谢明月也要送他剑啊!
他看来很像是喜欢用剑人吗?他拿个小刀削苹果都能割到手。
“臣不能送吗?”谢明月轻声问,神情中有那点无措,“还是说,陛下不愿意收?”
你不要用那可怜表情说出这样咄咄逼人话。
“也是,”谢明月似乎然地点头,“送剑不比送其他,赠剑者若与受者不够亲近只是给两边都徒增烦恼,臣不过外人,同陛下虽有师生名分,也不过数日而已,自然比不得摄政王与陛下同宗同族,胶漆相投。”
“若是陛下满意,想来眼下已经在与臣道别吧。”谢明月柔声道。
李成绮顿觉无言以对。
习惯谢明月善解人意,对他这样随便说句话都要拿出来挑剔番还真是,需要适应。
“什人都和先生比不得,”李成绮竭力补救,“孤心中如此认为,自然对任何人都不满意,腐草之荧如何能与皓月生辉相提并论,先生,”他拉谢明月袖子手又从两根变成五根,“既有美玉,如何能容忍得顽石,就当是为周朝国祚,先生救救吧。”
靖氏兄妹识人之明李成绮很是解,前有霍白二先生,后有刘先生,他不期望靖尔阳这次能找到让他们都满意人选。
“那臣晚些时候给陛下送去。”谢明月道。
他看起来真很高兴,眉眼中俱是笑意。
仿佛副黑白工笔画突然有颜色,黑白虽素淡雅致,有色却更鲜活惑人。
李成绮怔然瞬。
“陛下?”谢明月叫他。
孤不是,孤就是……
谢明月垂着眼睛,黑压压睫毛垂下,更显得眼窝白而凝着淡淡青。
即便他不说,谁人都能看出他伤心。
李成绮哑哑,面对着低眉顺眼谢明月说不出什拒绝话,“孤,先生府上东西自然都是好,孤先谢过先生。”
谢明月这才抬眼看他,朝他露出个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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