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约望着前面李成绮在小摊前流连
身影，突然收敛
满面笑意，低声道：“慎言，这位文小郎君来历不明，大约出身极显贵，你不要去招惹他。”
顾无隅连连道：“啊啊啊，知道知道。”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旁边有
卖花老人，白发苍苍，头上却插着朵颜色鲜亮花，笑得眯眼睛，宛如任何家都能见到慈祥老祖母，
顾无隅又想过去看看，被秦博约踢脚才老实。
李成绮听到声音回头，见面色如常秦博约和呲牙咧嘴顾无隅，“两位？”
秦博约摆摆手，“
与慎言有几句话说，请文小郎君自便。”
李成绮颔首，特意往前多走几步。
他如此知情实意，顾无隅喃喃道：“你说，文小郎君是不是真是个姑娘？”
对于顾无隅来说,只要有用就行,何必讲究佛道。
秦博约注意到李成绮只买两个,有些疑惑道：“小郎君不求个？”
李成绮摸摸鼻子,道：“不思上进，像这般，便是做官也要为祸方，百姓可怜，何必再添这样个负累，只是家中催逼不过，才过来，来日廷试，胡乱答同应付家中便是。”
“也是为应付先生？”顾无隅戏谑道。
“家先生却愿意让过来。”李成绮实话实说。
李成绮摇头,遗憾道：“原来如此，却白高兴,以为能进士及第,光宗耀祖，原来不过是姻缘罢；
顾无隅大笑，“毋意你看文小郎君，他分明欢喜,还装得浑不在意。”
李成绮道：“欢喜？”
秦博约颔首笑道：“笑直没停。”
李成绮以手碰碰嘴唇,方才意识到自己唇角直翘起。
秦博约已经懒得踹他，他道：“你方才直凑过去看，是想看什
？”
顾无隅露出向往神色，道：“想看看他耳朵上有没有环痕。”
秦博约攥紧拳头，忍忍，又忍忍，最终还是没忍住，脚踹在顾无隅小腿上，“都说让你多看书。”
少看戏！
顾无隅疼得脸青，忍不住嚷嚷道：“秦毋意你怎不踢死！”
哪个来带砺寺求签贡生不求高中？偏偏李成绮说出这样话，神情又真挚，叫人眼看过去竟发现他是认真，摊主笑着接口，“想来小郎君家财万贯，才能说出这样洒脱话来，郎君不求功名，又有家产，不知可缺个红袖添香美人吗？”他从旁边盒子里拿出个嫩粉如桃花锦囊，“这姻缘符郎君可得收好。”
李成绮迎着两人带着看热闹般笑意目光，面色自然地接过，“也好。”
他要买，顾无隅反而抢着将钱付，只道：“权作方才谢礼。”
李成绮毫不扭捏地接，“却之不恭。”他道。
香囊他没挂在腰上，只拿着盒子。
他晃晃脑袋,唇上笑容却愈发粲然。
寺外摆着小摊,各色小东西摆着，卖什都有。
李成绮看什都新鲜,在摊主滔滔不绝地赞美之下，买两张写着进士及第金符，四角压好,放在锦囊中，李成绮买送给二人,顾秦二人也没有多推辞,笑着接过。
秦博约调侃顾无隅,有意道：“你不是信佛吗，却改道门？”
顾无隅把锦囊挂在腰间,头也不抬地回嘴，“佛慈悲，想来不会在意这点无足轻重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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