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点头,看着顾无隅冷笑声,推门而去。
顾无隅摸摸下巴,喃喃道:“
奉谨把话原原本本地说给李成绮听。
李成绮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李成绮下床,正在换衣服,安静不到刻,外面又顿喧嚣,似乎是有人砸门声音。
那卢姓郎君在下面被掌柜追帐,看看外面正操刀走过去卫队,又担忧闹到自己话传到御前,方忍气吞声地结,被人安抚回房,越想越气,想到顾无隅说冢中枯骨话更是气得坐不住,没过酒劲上头,竟冲出去,踹开顾无隅门,要和他比个高低。
“什高低?”
那贡士挣扎几下,被人杯茶泼脸才反应过来,脸由红转白,缓缓地凝出片青。
秦博约拍拍顾无隅,走到柜台前敲敲,道:“掌柜。”
掌柜听到要赔数字发皱老脸已经展开得像朵花似,忙不迭从下面钻出来,道:“这位郎君,这位郎君。”
这些贡士用都是真名,不怕找不到人,都有功名在身,若因为不赔这点钱,被革去功名,那就划不来。
况且此地繁华,外面就有卫队巡逻,若是闹大,老板站在门口大喊声就会有人来管。
不下脸向下些人家。
顾无隅是会试第三,为人又张扬随意,这春凤楼中欣赏他人不少,看不上就更多。
马上就要廷试,贡生中气氛愈发紧绷焦躁,有人喝多酒,在大堂中就忍不住阴阳怪气,对顾无隅等多有讥讽之言。
顾无隅本不以为然,听到辱骂父母先祖,才笑着驳,话中带刺,连本带利还回去,令那人下不来台,便争吵起来。
奉谨过来时,旁边起哄人刚刚扔完酒碗。
顾无隅看他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道道青筋鼓起,觉得很好笑,问道。
那人怒声道:“你辱先祖,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若就在廷试比个高低,看看谁文章更得圣上心意,名次低者就从带砺寺,磕头到春凤楼!”
饶是顾无隅无拘人,都觉得这赌注有些大,他倒不怕下跪,下跪人定不会是他。
他刚要开口,那人便厉声打断,“你敢不敢!”
顾无隅方才那点顾虑顿时烟消云散,道:“有何不敢?”
秦博约道:“今日之事,起于卢郎君,他愿意赔,要多少钱,掌柜请自去。”
卢郎君就是方才挑衅那个。
掌柜点头哈腰,连声道:“好嘞。”
秦博约朝顾无隅点下头,顾无隅把杯中剩酒酒喝尽,把空酒杯展示给身边人看圈,扔下酒杯,唱着曲儿上去。
有人大笑,道:“好!”
顾无隅欲要起身,却被秦博约把按住手。
那人愈发得意,正要再骂,忽听秦博约好声好气地询问:“这位,自先帝新政始,士人在朝中愈多,这是陛下德政之功,你说等不配面君,可是对先帝新政不满,”他抬眼,温和眼睛望过去,“还是对先帝心怀不忿?”
此言出,原本沸腾大堂忽地安静下去。
那方才趾高气扬大骂贡士听到对先帝不满,还没反应过来,他嘴比脑子快,当即道:“你今日搬出谁来老子都不满!那先……”先帝本是世家出身,何必多此举话还没说出来,当即被旁边面色苍白贡士捂住嘴。
大堂内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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