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粗通医理,倘若陛下不嫌弃,”李成绮下意识往后退退,看起来十分在意,谢明月握住他方才咋砸桌子手,少年白皙掌心内被划出几道红痕,“今夜闲时,臣可为陛下上药。”
谢侯说朗月风清,本正经,仿佛真只是想给李成绮上药。
李成绮被弄出伤痕几处有些位置自己碰不到,因而谢明月这个建议表面上合情合理,十分贴心。
李成绮朝谢明月微微笑,少年容颜漂亮,却无端让人看出阴阴测测味道,“不必。”
那些地方要是让写明月来上药,最后结果是什他们两个人都清楚得很。
明明不在生气,还要板着脸吓唬人。
谢明月道:“不是。”
李成绮被他气笑,捏起谢明月下颌想亲吻,起身时却牵动身上衣料擦磨,他面色微变,松开手。
李成绮从未想过色令智昏这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尤其是,疼得还是他。
李成绮仍旧面无表情,语调也冷冷,“既然现在可以,你还在那做什,等着孤来请你吗?”
谢明月怔然。
李成绮正想笑笑话他反应,下刻,那股熟悉药香瞬间将他包裹住。
李成绮将头埋在谢明月颈窝中,声音低,却很柔软,带着倦意,“那百二十人功名尽数革去,之后问罪,明年春,加开恩科。”
“是。”
叹什?”李成绮冷冷道。
谢明月柔声问他,“手疼吗?”
谢明月今日着白,漆黑长发泼墨般地散落到身后,愈发显得皮肤素白,神清骨秀,淡色眼眸中尽是李成绮倒影,满眼是他,仿佛满心也是他。
李成绮静默瞬,忽地笑,“谢卿,你比先前只会让孤别生气,气大伤身时长进不少。”
谢明月笑容有几分苦意,柔顺地回答:“臣那时却也想拥陛下入怀,只是不可。”
李成绮大早上还特意吩咐青霭,若是他想去长宁殿便出言提醒,而今还不到天,朝令夕改非是李成绮习惯。
谢明月声音十分柔和,还带着些被皇帝拒绝失落,“只是有些位置,陛下碰不到,不上药伤
谢明月没等到亲吻,有点疑惑地眨眨眼,“陛下?”
李成绮伸手,把他脸掰到边,免得他对着自己。
谢明月忽然意识到李成绮这个反应原因,神情中居然流露出几分羞赧,道:“陛下,还疼吗?”
如果说方才谢明月同他说这样话话,能平息李成绮怒火,现在谢明月问他疼不疼,只会让李成绮心火烧得愈发旺盛。
若是昨夜谢明月能稍微留情,李成绮今日也不会疼成这样,“你是怎敢问出口?”皇帝冷漠地问。
“礼部与吏部都牵涉其中,责令严查,无论查到谁,律法办。”
“是。”
“先生,以后多穿白,你穿白比穿其他颜色好看。”李成绮极自然地道。
谢明月轻声回答,“是。”
李成绮从他怀中撑着起来,不满问道:“玄度,你是只会和孤说是吗?”
李成绮心中怒火无端地被平复大半。
他惊觉自己无论在谁面前都能将情绪隐藏得极好,唯独面对谢明月时极容易显露出真实想法。
也更容易,平复心绪。
李成绮把两手都抽出出来,面无表情地看向谢明月。
他眼中倒映着谢明月因为他反应而有些无措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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