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陶沐小心翼翼揣住他真心,回答说:“好。Tan,会听你。”
由于谭邹阅有个不得不参加项目讨论会,所以用过午饭后,他没法儿接着休假,还是得去趟公司。
离开前,他盯着陶沐去洗澡,换上居家服,然后点些外送炒菜。用完餐,两个人洗碗、擦桌子,屋内收拾干净,切平和得似乎什都没有发生过。
而谭邹阅目正是如此。
他在换好衣服要出门时对陶沐说:“等会儿帮把卧室床单洗吧,还有俩枕套,晾到阳台之后可以去柜子里拿套替换,辛苦你再套下。”
他抵住陶沐额头,字句认真道:“明天,明天们去自首,好不好?”
其实陶沐清楚自己不够聪明,不过不至于是非对错都分不清。因此在得知陶大伯真进去后,他难过只占非常小部分,毕竟从开始他就知道茶叶骗局是违法行为,他们都迟早会有这天。
除此之外,陶大伯那套所谓“受骗者出钱是在为爱情买单”理论乍得听是有可信之处,但陶沐现下亲自碰到,也发现那实在是彻彻底底谬论。
大错特错。
谭邹阅在这种时候愿意带他回家,为他着想,甚至对个骗子产生不该有共情。不仅大方地给出重新来过支持,更将自己置于可能被众人笑蠢位置。
不过陶沐没有沉浸在“身为骗子骗到最后无所有”悲伤中太久,他还是不解:“Tan,那你为什点儿都不吃惊不害怕?可是骗子啊!”
也是,陶沐以为狗血场景样也没发生,而且这会儿还能安稳待在谭邹阅家里,无论谭邹阅有没有真买茶叶被骗到,他认为常人知道真相后很难做到如此淡定。
淡不淡定不好说,反正面对人是陶沐时,激动和恐惧这类情绪也是实难出现。
试想,只猫咪举起粉嫩掌心肉垫对你嗷呜:和老虎可是家啊!谁会有太过激反应……
沉默片刻,谭邹阅告诉他:“在那个社交软件公司上班。”
陶沐想,谭邹阅果然是个笨蛋。
这个笨蛋是爱。
真心无价,爱情又怎能像大伯所说那般与骗到脏钱画上交易等号。
在茶叶骗局这件事情上,陶沐自知本身没有哪里特殊,为数不多特长——擅长干饭和会下载黄色资源,都不能让他获得任何赦免。
大白米饭和黄片救不天生蜜桃,谭邹阅可以。
人感情复杂且难以控制。陶大伯毕竟是陶沐为数不多亲人,谭邹阅能接受得陶沐是个骗子因为他从开始便知情,从未真正上钩,这并不代表陶沐能毫无芥蒂地接受他把大伯送进监狱。同时他担心陶沐今后会为自己顺手推大伯把而感到自责。
谭邹阅继续解释:“……同事说有个茶叶骗子团伙在软件上行骗,证据确凿,这两天被举报抓捕。主犯之姓陶,猜那人是你之前提过大伯。来见你之前已经知道,所以不惊讶。”
是,谭邹阅依然把身份告知,给予陶沐最合适答案。
只是答案仅包含部分事实。
没有法律规定在段感情里两个人往事得彼此清晰透彻到事事皆知。谭邹阅选择把前面要共同走路铺垫好,错乱杂草枯枝丢在身后错路上,不回头细看倒也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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