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睡衣跟平时穿卫衣和运动裤没什区别,只是料子要更柔软些,他把白色衣袖挽上去,露出截纤细手臂。
他没问祁航直来做什,自己拖椅子坐到对方旁边。
祁航直拿起易淮小测卷,忽然发现卷子下面还压张纸,上面改几道错题,过程写得磕磕绊绊,旁边还有墨水因为长时间停顿洇出来痕迹,能看出来写字人经过番艰苦卓绝思考。
“你是不是,”祁航直斟酌着词句,“不想走?”
是不是不想离开领航班,是不是也有那点,不想离开他。
祁航直,掌心水在祁航直衣袖上留下痕迹。
“他们都在外面看,所以才……”易淮连比带划地解释。
祁航直偏过脸,易淮意识到对方在忍笑。
他瞬间炸毛:“不是,你笑什笑啊,没穿衣服吃亏是好不好?”
“那你想怎办,让也把衣服脱?”祁航直戏谑道。
易淮语塞,紧接着他搭在椅背上睡衣就被扔过来,他把接住,听到祁航直说:“衣服穿上。”
易淮穿衣服时候祁航直转过去,走到书桌前,看到那张六十分物理小测卷。
晚自习时候物理课代表传纸条统计需要讲解错题,般错在十个人以上题目老师才会在第二天当堂讲,剩下都让他们自己弄明白,纸条传到祁航直那里时候基本上大家都已经写过,他特地记下物理老师会讲题,此刻跟易淮卷子对照下,刚准备给他把老师不讲题目标出来,想想又放下手。
领航班百分之八十人都是全市尖子生,老师讲题讲得也很简略,只把最关键地方点点,易淮未必听得懂。
祁航直找张椅子坐着,听到身后易淮穿衣服声音停下,便向后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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