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呼吸滞,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脏跳动,祁航直指尖每次落下,都像在清点他心跳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把攥住祁航直手指。
祁航直扬扬眉,却什也没说,就任由他握着。
易淮没想做什,他只是觉得心慌,怕祁航直再那碰下去,就能隔着层衣服层皮肉,摸到他心脏愈发剧烈跳动。
只是将祁航直触碰带离自己之后,他症状似乎还是没有好转,这个楼梯间拐角似乎太狭窄些,温度也太高些,易淮能感觉到自己皮肤正在逐渐发起烫来。
于是易淮奶奶就在旁边见证孙子突然语塞,然后拖着祁航直胳膊把他拽出去举动,而且还边拽边语无伦次地说奶奶那们就先走下次再来看您。
从后面看,他耳朵好像还有点儿红。
易淮把祁航直路弄出病房,抓着他校服袖子把他直带到走廊拐角楼梯间角落才松开手,摆出副兴师问罪架势:“你刚才怎那说啊?”
“怎说?”祁航直低下头看着他问。
在祁航直注视下,“舍不得”那四个字仿佛烫嘴样,易淮连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易淮觉得自己像个大冤种。
他今天就不该让祁航直陪他来医院看奶奶。
易淮硬着头皮解释:“送过是送过,不过不是勾勾搭搭,就是……”
他停下来,开始构思怎定义这种行为。
毕竟他那时候还没开窍,什都不懂,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当然更不是什勾勾搭搭,这词儿也太不好听。
祁航直看着他:“牵下手就脸红?”
接着又说:“那这样呢?”
他边说,边将自己手指抽出来,用掌心贴上易淮手,换成十指紧扣姿势。
祁航直手比易淮大个尺寸,做这件事时候轻而易举,带着不容置疑力道。
两个人之间距离太近,哪怕他问“那这样呢”时候声音又轻又低,易淮还是感觉到
半晌他放弃,就只闷闷地对祁航直说:“反正奶奶不让早恋,你都听见吧。”
祁航直“嗯”声,放低嗓音道:“到时候你就说,是勾你。”???这是个班长该说话吗?易淮眉毛快要扬到天上去:“班长,你不觉得这有点儿不合适吗?”
祁航直气定神闲道:“哦,刚跟你学。”
“跟学?”易淮难以置信地重复遍。
“嗯,看见谁漂亮,就跟人家,”祁航直伸出手,用指腹点在易淮胸口,点下说个字,“勾,勾,搭,搭。”
奶奶在旁边接嘴:“就是看人家长得漂亮,你就跟那苍蝇样黏上去。”
易淮放弃在她面前给自己找补行为:“行行行,您孙子是那苍蝇,您就是那苍蝇奶奶,行吧。”
奶奶看起来不是很想搭理他,转头对祁航直说:“总之他要是在学校里祸祸小姑娘,你就帮打断他腿,要是老师找你,你就说是批准你打。”
易淮没好气道:“打断腿有什用,你应该让他把脸给打残,脸打残就没人愿意搭理,是不是啊班长?”
他说这话时候有点儿赌气成分在,没想到祁航直认真地思考下,然后说:“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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