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静地看会儿照片里母亲江燕面容,想到再过不久去姥姥家过生日时候就能知道妈妈给他留什东西,贺凌竟然有些紧张,这种紧张感是他在高考考场上都没有过。
好像他即将跨过时间与空间,甚至生和死距离去见幅画上人,既熟悉又陌生。
月底,查成绩那天江越从马尔代夫打来电话,问贺凌分数。
贺凌考出他该有水平,去首都名校都没有任何问题
贺凌点头,“爸要上班。”
“那江越呢?”
“国外,他父母要带他去马尔代夫。”
“有钱真好。”肖允乐感叹,“要是父母也能带去什威尼斯波托菲诺之类地方旅行,不得乐死,以后他们说肯定不说二。”
这最后句话贺凌听过差不多,稍有走神,随即淡淡地说:“太热,在家挺好。”
贺凌听得想笑,“你怎还挺骄傲?”
江越微微低头,笑容多几分不好意思。
炎炎夏季紧随高考脚步,烈阳晒得柏油路面上空气都在微微扭曲,连树上聒噪蝉鸣都在告诉地球人——真要热死!
这种天气没有人会愿意待在室外,教室有空调大家连厕所都不是很想去,毕竟这门开跟外面可是两个世界。
距离高考还有周时候,衡景中作为考点之,将被用作考场几栋教学楼都被提前封,很多人看到这幕心里都有说不出紧张感。
。
他用词如此激烈,不难看出有些事在他这里不存在时间可以冲淡切,也不存在缓和余地,因为他俨然是站在已经死亡那方,站在旧那方。
那从他角度,眼睁睁看着把他从小养到大爸爸抹杀自己和属于他们家,他要如何才能不偏激?又要如何懂事点?
他能做都已经做,再表达又再阻止,倘若他爸爸真要对他那残忍,他又能怎样?
太旧东西就是容易根基不稳,摇摇欲坠结果不就是摔得地粉碎?
高考当天,衡景中作为考点之附近都拉起警戒线,随处可见警察和志愿者。
贺凌以为这天自己会紧张,可他坐进考场里也没有那种紧张感。
他高考这三天贺明楼暂停自己所有工作,每天去接送贺凌,回家就和家政阿姨起做营养餐,还会做多份给江越。
考完最后天,贺凌也没有那种如释重负感,他甚至回家还是习惯翻开习题册继续做题,写会儿才恍惚想起高考已经结束,他可以休息。
贺凌对着书桌发会儿呆,放下笔离开卧室,最终在照片柜前站定。
肖允乐到室外小风扇就不会离手,强劲风力吹得他微长额发飞起来,他对贺凌说:“你考完有什旅行计划吗?”
“没有。”
“你爸爸不带你去哪玩?”
“热,哪也不去。”贺凌说完忽然顿,想起什又改口说:“生日会去姥姥家过。”
“那志愿都填完,你自己去?”
江越回头去捡起那颗篮球,走回来问贺凌,“那为什你不行?”
贺凌眼神不解。
江越就说:“你不能有新开始吗?”
“跟你?”
江越笑着点头,“跟,你不应该把自己放在被舍弃位置上,因为至少会特别珍惜你,你要往东绝对不敢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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