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骨头架子身体缩在厚厚冬衣里,贺凌为给她挡风在轮椅前架把伞,把她安全护送回家。
周琴在家里过半个年,比起跟贺凌说话,她和江越交流要更多,每天清醒时间不长也要叮嘱他好好照顾贺凌。
残烛强撑着等待黎明,周琴把自己撑到年初六,耗尽身体最后丝气力陪贺凌过最后个年。
贺凌20岁,姥姥是在他怀里走。
小凌,带姥姥回家吧。”
短短几天,她状态急剧恶化得比当年江燕还差,像盏将熄未熄蜡烛,厚厚烛泪苟延残喘。
病到她这个程度,药物已经起不到作用,减轻痛苦药效也越来越短。她衰弱是肉眼可见,从住院起她状态就是天比天差,急剧恶化病情根本经不起她这样消耗,她去意已决像等待死亡很久。
贺凌深深不解,大年初那天,他问周琴,舍得把他丢下吗?
周琴说:“不舍得,但是你有小越,姥姥可以放心。”
贺凌眼神安静地注视她,过好会儿才问:“你是不是想妈,想姥爷。”
周琴笑着说:“想十几年。”
贺凌嘴唇紧抿成条直线,仔细看才能注意到他手指在颤。
许久许久,江越才听到他说:“带你回家。”
周琴如愿回家那天是这段时间以来她最开心天,虽然贺凌给她穿得像个粽子,虽然她还是只能坐在轮椅上,但年还没过完,她能从医院回家已经让她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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