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裴燿问,“依然有法律效应。”
余安
这是他苏醒后用过最大音量,尾音都有些劈。
裴燿声音从浴室传出:“怎?”
“你在干什?”
裴燿:“洗你换洗衣物。”
余安闭闭眼,比裴燿给他拿内裤这件事冲击更甚。
“没事。”裴燿说,“只是有点乱。”
“……”余安说,“你把镜子给。”
裴燿拿过镜子,余安愣好几秒才认出镜中是自己。
头发仅仅只是吹干,说好听是蓬松,说难听是炸毛,碎发像静电似浮起来,唯好处是把他脸显得更小。
裴燿见余安无奈神色,也有些不自在,“第次吹,见谅。”
余安头发挺长,发尾到脖子,刘海也超过眼睛,他长相清秀俊逸,就算是没有造型头发也不影响从小练琴培养出矜贵气质。
他刚被水润过,皮肤退去不健康白,有盈盈光泽,安静乖顺地坐在床上,像个漂亮瓷娃娃。
裴燿视线落在余安下半张脸上,流畅下颌线勾勒出清瘦轮廓。
还是太瘦。
余家安排饮食没起什作用。
裴燿开门进去,浴室里氤氲着热气和水雾,朦胧地勾勒出omega纤瘦身形。
他把衣物递过去,余光扫到余安裹着浴巾,询问道:“需要帮忙吗?”
“不用。”余安接过衣服,把自己露在外面胳膊又塞进浴巾里。
浴室里雾气冲散不少,能清晰地看到他泛红脸颊和脖子。
随着alpha踏入,与沐浴露纠缠檀香味更浓些。
过几分钟,裴燿从浴室走出来,双手还是湿,正用纸巾擦手,看到床上人脸绯红,整个人是受到冲击错愕。
裴燿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反问道:“有什问题?”
余安有些臊,慌乱地说:“你不用做这些。”
裴燿眼眸深邃,反问道:“不觉得给自己妻子做这些有什问题。”
“……”余安难以承受男人视线,逃避似偏开头,“们……只是联姻而已。”
余安抿抿唇,不好说什,对着自己这造型又实在恭维不起来,只说:“吹头发要顺着吹,头发软细,如果乱吹话很容易这样。”
裴燿颔首:“下次注意。”
余安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已经有困意,但因为之前睡过好阵,又迟迟睡不着。
他捏着复检小器材锻炼手指,闭着眼听到浴室里传来洗东西水声。
蓦地,余安睁开眼,“裴燿!”
他有片刻走神,余安躲避着热风朝旁边挪挪。
“有点烫。”
裴燿把吹风机拿远点,“抱歉。”
头发很快吹好,裴燿却没有走开,而是继续帮他整理什。
余安问:“怎?”
裴燿目光在余安耳垂上短暂地停留瞬,然后转身出门,“穿好叫。”
余安慢吞吞地穿戴整齐,看眼湿滑地,放弃尝试站起来想法,只能去叫门口alpha。
裴燿把余安抱出去稳稳地放在床上,返回洗手间拿出吹风机,站在病床旁帮他吹头发。
余安手臂在恢复中,暂时没办法负荷吹头这样持续性举着手臂动作。
热风吹过来,裴燿拨动着湿润发丝,右手配合着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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