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旁边坐会儿,钟莹开口:“姐,爸表达过要给俩找后妈意思?”
钟静寒脸:“他敢!”
“既然没提过,你为什口咬定他有那种想法?”
“没想法他跟那些女说话干嘛?”
“他还跟食堂大妈说话呢,以这个来判断没说服力呀,觉得爸挺正派。”
钟静挣扎,钟莹拽着她不放,继续道:“姥姥,您猜想考哪所大学?”
小舅知道她在打圆场,顺着她说:“珠州学院?”
“不,是华大。”
这下长辈小辈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老钟紧绷嘴角翘起来:“这孩子,大白天做梦呢。”
钟莹嘻嘻,“人总是要有梦想嘛,今天考二百六十五,下次说不定就能考进前百。当然,也可能会考二百六十六,不过胜败乃兵家常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开点,无失败不进步!”
,全程黑脸,闷头吃菜。钟莹开始以为她在生老钟气,后来发现不是。
“考得不好。”
小舅歪头看看钟静,道:“别信她,她每次都说考得不好,每次都是第名。”
大人们笑起来,看来早就领教过学霸先抑后扬。
钟静啪地扔下筷子,憋哧半晌眼圈红,咬牙切齿道:“谁规定每次都要考第,考不到第难道该死?”
钟静冷笑:“福利社胖子为什去给你送汤送饭?女干事为什到部里找他,不是他招来?”
钟莹呵呵:“你看看胖婶那体格,那长相,爸能看上她?觉着是个误会,可能就是请她帮忙给炖点儿好汤补身体,被你想歪。至于女干事,人要是年轻漂亮,没结过婚,干部身份,又怎能看上爸?四十多带俩孩子,又黑又瘦。”
钟静想想有道理,便不再提女干事,还盯着胖婶
大舅挑起大拇指:“考得不咋地,说得可太对,就莹莹这心态,以后干啥事都能成。”
钟莹插科打诨总算把气氛缓和下来,大人们有眼力见,很快转换话题再不说学习事。钟静卸那股子劲,恹恹坐下。
钟莹记忆里没有爷爷奶奶存在,老钟老家是外地,在珠州当兵十几二十年,娶媳妇生孩子就把这里当作家乡,把岳母当作亲娘。以前回来,姥姥对他挺好,三个舅舅也与他处得像亲兄弟,关系破裂就发生在母亲去世后。挨过顿揍,他很久不敢再登岳母家门。
来之前钟莹就看出老钟纠结,她猜测他是想修复关系,受冷待还陪着笑脸,不敢往老太太身边凑又时时关注她脸色,无奈口笨舌拙不会拍马屁。大女儿明显被洗脑,对他极其不信任,尊重也随之而去。
饭后,钟莹去钟静房间,见她把书摊在桌上,半天动不动。
屋里静瞬,老钟看看老太太,训道:“怎说话呢,谁教你摔筷子?”
钟静轰地站起身,把椅子撞出刺耳声音,手臂抬就要指向老钟。
长辈面前,父女吵架很好看吗?要搁在许家来这出,早被爷爷赶出门去。
钟莹眉毛皱,伸手按住钟静胳膊抢先道:“你站起来干嘛,给姥姥敬酒啊?过节说点高兴吧,俊俊弟弟考得挺好,这次期中考得也不错,年级二百六十五名,共四百多人,干掉三分之呢。”
两个表弟表妹噗嗤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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