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澜面容恬静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然后扶着床头柜缓缓站起身,姿势变扭又费劲地牵起地上衣服安安静静地穿上。
谢韵之直在看着他,看着他背对着自己件件换上,还捡起地上两枚被扯坏纽扣放进口袋里,然后转头对自己微颔首,开门离去。
燕澜离开后,谢韵之又用快半个小时时间才完全接受自己把燕澜给睡和燕澜喜欢自己这两件事实。
昨晚在这间房间里发生切他都想不起来,可是在楼下记忆他能模糊想起点,他隐约记得是自己先把燕澜拉进怀里,他甚至隐约想起当时燕澜脸上温柔神色。
原来燕澜喜欢他……
只见那张从来淡漠,对谁都面无表情冷脸此刻竟露出抹很淡羞怯,没有谢韵之想象厌恶和愤怒又或是屈辱,单纯得无论是谁都能看出他心思。
谢韵之还沉浸在震惊当中,缩靠在床头人已经伸出双手做四个简单手语动作,分别读作:,只,要,你。
做完手语燕澜便匆匆埋下头,细长眼睫毛像小扇子似,连弧度都漂亮得撩人心尖。
谢韵之看得满脸怔愣,在意识到燕澜手语是在回答他刚才问想要什补偿后,他三观都被冲击。
“……燕老师,不是同性恋。”
慢滑出去。
燕澜身体直在细细颤抖,他发不出声音但不代表他身体没有感觉。
所以很快谢韵之就发现他在装睡,声音低哑,莫名性感,“燕老师……”
燕澜抬起手把脸埋在臂弯里,仅露出来耳朵红得好像快熟。
“燕老师对不起。”
这个事实带给谢韵之震撼程度不亚于他刚睡醒时发现燕澜光着身体睡在他怀里。
愧疚和懊悔像十万大山压在他心头上,他根本没有办法理性地思考问题,满脑子都是刚才燕澜背对着他穿衣服样子,还有他那句安静又羞怯手语。
他不用“想要”表达,而是用“只要”,没有任何点可以商量余地,谢韵之不想给他也不勉强,说走就走,连枚纽扣都不留下。
谢韵之完全没有办法理解燕澜对他感情,
燕澜低着头,他锁骨上还有个清晰牙印:也不是。
谢韵之忍不住抬手扶额,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
如果燕澜是随便个别什陌生人那事情就很好办,但偏偏是燕澜,他称呼为燕老师,像是冰雪样哑巴美人。
那所有寻常补偿手段只是说出口都像种看轻和亵渎。
谢韵之脑子片空白,好像只剩下重复同句话能力,“燕老师,不是同性恋……”
燕澜没有反应。
谢韵之满脸懊悔地低下头,有些不敢看此时燕澜身上遍布暧昧痕迹,“你想要什补偿都可以给你。”
半晌,燕澜红着脸缓缓坐起身,他衣服被扔在房间地上,纽扣都被扯坏,雪白身体被透进房间阳光照出接近透明质感,白得晃眼睛。
谢韵之努力控制自己视线不往那具身体上落,可是不看他又不知道燕澜用手语表达什,于是他眉头蹙得紧紧,企图用严肃表情驱散此刻旖旎暧昧气氛。
但这注定是徒劳,因为他在看见燕澜表情后,瞬间惊讶得刻意摆出严肃表情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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