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怀里人不动,低声道:“放开。”
那种严厉,冷静,几乎清醒声音,几乎是盆冷水当头浇下。肖重云已经睁开眼睛,大概是为保持这种清醒,他把下唇咬出道血痕,痛得眼睛里仿佛包汪水。可是刚才旖旎情愫已经不在。
他重新成为那个包容他,引导他,直在高处俯视他,拒人于千里之外,“东方肖”。
“扶出去。”
周天皓凑得更近些,肖重云又说遍,这回声音稍微清楚些:“扶出去,窗户打开。”
“放开。”
周天皓第反应是抱住肖重云,打电话喊医生。他低头看怀里人,觉得与平日不样。他靠在自己身上,眼睛紧紧闭着,全身仿佛没有力气,脸很热,极度苍白皮肤上晕起不健康潮红色,有种异样美感。
周天皓全身都僵住,不敢再动,仿佛任何个微小动作,所剩无几自制力就会全面崩盘。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去口袋里拿手机,然而肖重云往他身上靠。
非常细微动作,细微得他几乎以为自己感觉错。
那瞬间肖重云是想死。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懦弱,无力会,bao露在人前。
,bao露在任何人面前,都比周天皓面前好。
在周天皓面前,他原本还能保留当年格拉斯那位天才东方青年,苍白不堪幻象。
如果说能够逃避这种香气,肖重云想,他愿意用刀,刀刺向自己鼻子,从肉体上永久性毁灭嗅觉这个功能,从而毁灭张文山带来切痛苦。可是他为什没有这做呢?
为什,他宁肯忍受屈辱和不堪,而保留几乎失灵嗅觉呢?
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能走路,周天皓手穿过膝盖弯,直接把人抱起来,抱到外间门面里,放在常坐躺椅上。他折腾几分钟开防盗卷帘门和玻璃店门,晨风与雾气起灌进来。肖重云躺在椅子上,眼睛闭起来,闭目休憩,周天皓就站在门口,想把大衣拖脱下来给他盖上,却步不敢过去,像是个犯错学生,不敢去见老师。
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
肖重云头靠在他肩膀上,脖子往后仰起来,嘴唇轻轻地擦过他皮肤。
周天皓轰地声燃起来,手机啪地落在地上。
他收紧手臂,俯身向着那自领口裸露出来脖颈,吻下去。
唇间柔软触觉,辗转反侧,肖重云肌肤本身隐秘气息,啊,周天皓知道,自己就是个趁人之危禽兽,简直禽兽不如,毫无廉耻。但是就算天塌,他也要继续毫无廉耻下去。
就算有人拿枪指着他头,也要先完成这个绵长诱惑吻。
每寸皮肤都热得发烫,他挣扎着站起来,想走到门口通风地方,然而没有任何肌肉,骨骼能够给予他力量上支撑。那是种条件反射性放弃反抗,像被巴甫洛夫训练狗样,身体早已自然习得在这样条件下如何行事,才会获得最大安慰。
有双手从后面抱住他,温柔地,安慰地,焦急地:“学长,学长你怎?”
不自觉地靠过去,寻找肌肤相贴那片刻冰凉。
就仿佛黑暗中有片避风港湾。
是什东西落在他裸露脖子上,像是轻柔,迷恋吻,肖重云猛然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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