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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珍啊,”门房想想,“当时她站在门口,正好大少车进来,说句家里可怜,就让她走。”
那段时间肖重云常常做噩梦,梦见自己站在母亲墓碑前,怎也找不到祭祀鲜花,焦急地转过身,看见张文山拿着束白玫瑰,从远处向他走过来。
张文山路走到他跟前,把那束白玫瑰放在他怀里,向他微笑:“你输,弟弟。”
肖家向是赢者全拿,输者尽失。
包括最重要人。
去,肖夫人却安慰他:“你太过于紧张。十几年前,肖家确实有段时间很危险,后来你父亲解决好。你要相信他。”
母亲在电话中向他转告父亲回话:“你说事情,肖家也在查,目前还什都没查出来。你父亲让跟你说,相信文山。他毕竟是你哥哥,看着你长大,况且他现在人在国内,与这件事多半八竿子打不着边。现在身体很好,只是有点感冒,你别太担心。”
肖重云握着话筒,浑身发寒:“你不是从来不相信父亲吗?”
母亲声音远隔重洋,微不可闻:“是,但是他绝不会让死。”
电话挂断很久以后,他依然握着手机,站在窗前,说不出话来。
肖重云低头看怀里玫瑰花,惨白花瓣中放着粒生锈,带着血迹子弹。
他冷汗淋漓地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实验室通宵夜,肩上披件陌生,宽大暖和外套。小学弟穿着件单薄衬衫,坐在旁边,脸担忧地盯着他:“学长,你做噩梦吗?”
肖重云把外套还回去:“谢谢你,冷吗?”
小学弟打个喷嚏:“不冷不冷。”
学弟说他早上没课,路过这间实验室,正好看见肖重云趴在桌上睡过去,看样子是夜里没回家,就进来看看,正好学长就醒。坚称是早上才路过学弟,顶着青圈熊猫眼,坐在实验室瑟瑟发抖,神情却分外喜悦,从口袋里摸出张叠好报纸:“学长学长,你知道今年‘巴黎之星’结果出来吗?学长记得你年级时就参加过,当时拿优胜奖?”
与此同时,岛内样品样样都寄到。他私下托人,将家中饮水,食物取小份,走特殊渠道送过来,交给朋友检验。因为有旧例,检验结果出得非常快。水与食物都是安全,奇怪是,其中只瓶盖外侧,检验出特别微量,几乎不可察觉毒物。
定是张文山知道下毒事情被察觉,因此换别方式。他究竟把毒换到哪里,用什新方式,没有人知道。父亲甚至根本没有怀疑他——而肖重云让人调查端毒酒给他女佣,那个女人却早已被人送走,根本无处可查。
他追查过送人女佣人是谁,所有人都众口词,说这个女孩是自己辞职,赶着回家照看病重父亲。她老家在个偏僻热带雨林村庄,不通电话,时无法确定这个人是否真回家。肖重云查从吉隆坡出发,到那座村庄交通路线,最便捷转车只有班,时间是早上八点,第站到贝隆,可是女佣是当天晚上赶着离开。
当然也许她有别苦衷,但是肖重云无法说服自己。
后来肖重云灵光闪,打电话问门房:“家里门禁以后出门要有出门条,谁给她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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