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吗?”
“们蹲肖重云蹲个星期,理论上看到很多东西,还拍不少照片。有学长大人吃饭,收女生情书,刮胡子,换衣服——老大你要看哪张?”
周天皓压低声音:“要看跟踪他那个人。”
他并不是早上才到肖重云实验室,而是从晚上开始就蹲
他短信都很短,通常只是早安,或者好与不好两个字。肖重云查遍地图,最终把地方选在泰国。香料,交通,物价成本都是考虑因素,而最重要点是小费盛行,签证简单,容易做手脚。他约定两个人同回长岛,然后从马来西亚走陆路过去,先在那边租个小房子。肖重云花很多心思想如何说服张文山和他同去这个气候炎热,工业落后地方,却没有派上用场。
因为他把地点发过去以后,张文山就回复个字:“好。”
过片刻又发条:“你定时间。”
唯次发得很长,是条解释信息:“反复想过上次谈话。会与张家谈话,断绝些流言蜚语,希望们之间能够彻底和解。”
骗子,肖重云气得发抖,你这个骗子。
来这其实只是个小赛事,肖重云最近实在太忙,已经很久没有再关注过,就食指揉揉鼻梁,打开报纸看眼:“今年优胜奖是个华裔,叫周天皓?”
小学弟猛点头。
“记得这个人,”出乎意料他竟然知道,“之前你不是老被个叫青龙帮恶霸组织欺负吗?去查下,这帮混混头目就叫周天皓,收几个青龙白虎样保镖,还有几个小弟。这败类家里是在国内做生意,算个有钱二世祖吧,没想到对香水竟然挺有天赋。”
肖重云仔细看报纸:“看作品,对香韵理解和你挺像,不知道有没有照片。”
Nicolas跳起来,把抢过报纸,揣回口袋里:“没有照片没有照片,这样败类怎会放照片!”
他回复短信,然后删掉这条信息。
难得张文山露出点破绽,提到他身后势力,其实当时最合适做法应该是回个电话,深谈下去。可是肖重云那时太绝望,无法掩饰自己破碎焦躁语调,因此选择文字。
“谢谢你哥哥。”
肖重云迷迷糊糊去食堂吃早饭时,小学弟还留在原地。天真乖巧形象慢慢褪去,他吹声口哨,拿出手机给孙方正打电话:“孙胖子,你昨天在哪里?”
小青龙蹲在地上啃三明治:“在老大你学长实验室门前玩游戏机——哎哟妈要通关!!!老大你等下!!!!”
肖重云就笑:“没有什可羡慕。你不比他差,你们水平其实差不多。”
他想想,拉开抽屉,拿出日常记灵感笔记本,递过去:“过段时间可能有事,不定能回来,这个送给你。”
他又伸手揉学弟脑袋,似乎最近特别喜欢这个动作:“你是真有天赋。中国香是条很美路,如果有天不能走,希望你能替走下去。”
那段时间肖重云觉得自己仿佛是站在冰雪里人,在努力感受落在自己身上最后缕温暖阳光。
他依然与张文山通短信。虽然有六个小时时差,张文山却从来没有半夜发过短信来,大概是算过肖重云作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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