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泽嗅着他身上味道,在这几天头次感到如此安心。
“你这次不能再走。”他慢慢地,用柔软,伤心语气说,“下次,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追上你。”
“好。”
李牧泽搂着他,不断亲吻他发顶,呢喃着:
“爱你,眠眠,好爱你。”
沈听眠贪婪地嗅着李牧泽身上安全气息,他努力从他怀里汲取着温暖,忽然觉得人们不应该以温度划分四季,这个标准在李牧泽怀里失去意义。
他不能死。
他迫使自己这样想:死他怎办,他为做这多。
李牧泽没有问他这晚为什还在外面,他把外套披在沈听眠身上,拉着他朝家里走去,李牧泽家里人都已经睡,他没有开灯,摸索着和沈听眠同进入自己房间。
他把手机给他:“跟你妈妈说声吧。”
“眠眠,你是不是遇到什事?”
沈听眠躲下,往李牧泽怀里缩缩,尽管已经很克制,身体还是剧烈发着抖,他开始哭,李牧泽急,揉着他脸,呼吸紊乱:“怎?你跟说,发生什?你告诉,们起想办法,嗯?”
他捧起沈听眠脸,沈听眠牙齿都在打颤,他眼睛已经哭到睁不太开,睫毛都粘在起,李牧泽心急如焚,又是心疼又是愤怒:“谁欺负你?谁说你?”
“没有,”沈听眠好半天才挤出两个字,他摸上李牧泽双手,呜咽着说,“害怕。”
“怕什!”李牧泽咬着牙问。
沈听眠慢慢放松下来,又觉得自己或许并不需要这些爱。
他在某个瞬间想明白自己需要什,他需要告诉李牧泽真相,这从来不是索要,也无关乎爱情,他应该这样做,像李牧泽会理解那样充满勇气,像李牧泽永远不会理解那样不抱有期待。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是明白,不是吗?
他能够喜欢李牧泽场,就已经是很美好很快乐回忆,李牧泽曾经带给他那些快乐,已经远胜过于李牧泽可能不会理解他所感到难过。
这条路总是要走完,即使李牧泽不会陪着他。
沈听眠并不想打电话,只是编辑条短信发过去,他蜷缩在李牧泽床上,感觉这里非常干燥和温暖。
李牧泽和他起躺下来,借着月光看着他背影。
此时爱他少年不会调情,不会说情话,只会在他身后弱弱地坦诚道:
“眠眠,想抱抱。”
沈听眠转过身,往他怀里钻去。
沈听眠视线模糊,他努力勾勒出李牧泽轮廓,小声地撒着谎:“喜欢男生,害怕。”
听到这里,李牧泽才终于缓缓松懈下来。
他摸摸沈听眠脸,把他抱入怀里,长舒口气:“宝贝。”
沈听眠又开始小幅度颤抖起来,李牧泽拍着他背,柔声说:“别怕。”
“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李牧泽用外套将他完全裹在怀里,他们在轻飘飘快乐里相拥,“你很安全,好吗?们起分担这些,你不会再受伤,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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