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听眠愣
下，很快笑道，“噢，咱妈，咱妈说得对。”
“嗯哼，”李牧泽在沈听眠
手臂上摸摸，似乎精神点，揉着眼睛笑问，“说什
？”
沈听眠突然扭头看向他，眼神澄澈：“什才能忘多？”
李牧泽没说话，沈听眠又问：“
忘多吗？”
他们好像不是躺在人间，而是在云层里到处飞。
李牧泽或许不喜欢这样飞翔，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低着眸子不看沈听眠，犹自说道：“眠眠，以前
直觉得酷比什都重要，不管做什，都想表现出来股游刃有余劲儿，这样才自在，才不丢面子，所以总喜欢逞强。但在你身上，没有心思想这些。只要你能快乐，怎样都行，你可以不用活着，也可以忘，这个过程和结果可能很荒谬，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但能接受，会伤心，也会难过，但接受。”
他慢慢笑下，抬起眼睛，转动着眼珠，哈出白气：“好多星星啊。”
推开破旧门，天台风揉碎星星向它们乱七八糟地砸来。李牧泽下意识遮下沈听眠脸，侧过头说：“风好大，要不……”
“没事，”沈听眠穿着大号黑色羽绒服，抱着两个保温杯，把李牧泽拉到天台中央张旧床上，“风大空气好，能看见星星。”
见李牧泽还在犹豫，他坐下来，拍拍床说：“这是以前对门家，太响，就丢这儿，不脏。”
李牧泽倒不是怕这个，主要是他穿着沈听眠衣服：“你衣服……”
“没事儿，”沈听眠眼睛弯弯，他伸手拉下李牧泽，“来吧牧泽，们在这儿躺会儿，数数星星。”
沈听眠也在看那些星星，只是现在他看什，都只能看见李牧泽。
李牧泽是他英雄主义，是他对这个世界保留最后天真。
他想，他现在就是摸到空气，都可以找到握住李牧泽手感觉，那是那熟悉，那温柔轮廓和温度。
沈听眠忽然想起什，想开展新话题：“你妈妈说得对。”
李牧泽却说：“咱妈。”
他们头挤在起，半靠着躺在那张吱吱呀呀床上，星星们是夜里火焰，烧出紫红色荒野。云朵被突如其来目光注视着，不禁羞红脸，堪堪躲在月亮后面和他们遥遥对视。
“牧泽，”沈听眠手从宽大袖口里伸出来，去握住李牧泽，“想喝酒。”
“不好喝，”李牧泽半闭着眼睛，声音很低，“又要当坏孩子？”
沈听眠记忆散乱，并不能体会他话里情感：“不是坏孩子，想和你起喝，喝完很快就睡着，第二天醒来，咱们就把不快乐事情都忘。”
李牧泽在笑，没有什力气地哑声说：“傻瓜……宿醉能忘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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