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眠听着他说话，想起来夏天喝过
柚子汽水：“傻瓜，该说早就说够
呀，没说以后有是机会说。今天你也就是去考个试嘛，有什
重要不重要，结果如何都不影响
爱你。”
李牧泽沉默半天，沈听眠以为信号断：“喂？”
“喂？……咳，”李牧泽咳嗽着，隐隐
沈听眠笑着长长“嗯”声，尤其郑重其事地问：“牧泽，你睡得好吗？”
“不好。”
“啊？”
“你不陪着，没可抱。”
沈听眠吓
跳，刚想松口气，又想起来别：“别说这个，早恋不好，不吉利。”
等到天色变亮，钟表滴滴答答，在不知道多少次注视过后，沈听眠给李牧泽打个电话。
那头很快就接，沈听眠松口气：
“喂，牧泽。”
李牧泽那头很热闹，他语气里带着寻常热乎劲，好像还在笑：“喂，眠眠？”
“你在路上吗？快到吧。”沈听眠也在笑，他打探着对面动静，好像可以看到李牧泽穿着校服，看着马路模样，于是内心变得很柔软，“好吵，你开着车窗吗？”
高考那天大早，也没有什不同。
只是鸟叫声如约而至，这份寻常让人心安。
郑文英早上有活儿，起个大早，走到客厅却吓跳：“这早！”
她在说沈听眠，他打着个小台灯坐在窗边，好像在做题，又好像没有在做题，写两下就看眼窗外，见母亲起来问他，就回答：“嗯，今天比较早。”
郑文英不知道他是在牵肠挂肚某个人，而是把这理解成另种情绪。她走过来，问他：“你真要去三中上复读班？”
李牧泽被这说法逗乐：“他们也讲究这个，不让吃那什，还忌讳口头说，不过你这个忌讳倒是稀奇，被老天爷听到，他还惩罚啊？”
沈听眠觉得不保险：“不是完全没可能。”
李牧泽不以为然，也相当不要脸：“那有人就是学习恋爱两不误呢，学霸秀恩爱还少吗？”
沈听眠语塞，叹口气：“小点声吧祖宗！你——不和你说，你学习这牛逼，也不需要说什。”
“诶！”李牧泽叫住他，笑着大声道，“那也不是，你得说点什，随便来点什吧！这重要日子，记辈子呢。”
“没开车，怕堵。”李牧泽声音顺着风和车鸣声传来，“爸山地，妈电动带。”
“噢，”沈听眠吹口窗台上落灰，手指无意识在上面摩挲着，“早上吃什？”
“嗯——油条和豆浆，还有颗大鸡蛋。”李牧泽和他进行着没营养对话，两个人却都乐在其中，他还不忘关怀回去，“你吃什？”
“……”谎言已经到嘴边，沈听眠又生涩地吞咽回去，“没吃呢。”
李牧泽不问他为什不吃，而是低低地笑：“觉也没睡好吧。”
沈听眠愣下，点点头：“嗯，要去。”
他不是不知道郑文英想法：“感觉好多，妈妈。”
郑文英从不说煽情话，她停住时间里，很久，才兀自说道：“那今天去给你报名。”
“好啊，”沈听眠笑着答应，为让她更放松，甚至还用轻快语气说，“也可以上大学。”
郑文英嗤笑声，不认为这件事板上钉钉：“好好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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