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细想，
旦细想就会觉得烦躁，迫切地想要攀比，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提高分干掉千人
观点让他很不喜欢，因为想到这句话，更多不是胜者畅快，而是担心沦为败者恐慌。班主任曾说过，只要把会做题都做对，便是胜利。但他似乎没有掌控细节能力，在粗心上永远屡教不改，最终只能学会在遗憾中释然。高考对谁来说会是准备充分呢？李牧泽不知道，起码对他来说，没有看上去那
井然有序，实则是兵荒马乱。
那高考意义是什呢？
结束
以后，李牧泽知道，无论考得怎样，他都不会去复读。他没有那高志向，
李牧泽猝不及防：“嗯？还行吧。”
“能考省状元吗？”
“这个……”
“市状元呢？”
“嗯……”
绿树在夏天里哗啦啦地响，云朵在天空翻起蓝色浪花，李牧泽远远地走来，本是走得很稳，看见沈听眠后却径直朝他奔来，狠狠给个超大拥抱。
结束啦！都结束，他宝贝解放。
在李牧泽跑过来时候，沈听眠忽然想：他会不会在哪里藏着戒指？
李牧泽热情地抱着他，在沈听眠脸上狂亲：“
写作文时候都在想你！你怎这勾人？从哪学！”
他指是那句破天荒“宝贝”。
好像在笑，“嗯——行吧！”
“嗯，”沈听眠无意识地重复，眷恋着和李牧泽所相处空白时间，最终他还是笑笑，低声说，“明天见吧，宝贝。”
“——！”
“明天见！”
说完，沈听眠飞快挂断电话。
“那还是听吧。”沈听眠热情地宣布，“连连看，通宵，就这定。”
李牧泽：“……”
但那天晚上他们也没有玩连连看，沈听眠永远是刀子嘴豆腐心。
李牧泽打游戏沈听眠都没见过，于是就在旁边看着他打。说要陪他通宵，沈听眠却很早就握着李牧泽手在桌子上趴着睡着。李牧泽看他眼，把游戏声音关，另只手去找手机，班群里面没有想象中那样热闹，倒是刘老狗给他疯狂发消息，很多还是语音。怕打扰到沈听眠，李牧泽就没有听，他笑着把手机放下，去看沈听眠。
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去想过高考意义。
“为什你总是觉得从别处学来？”沈听眠好笑地推着他，拉着他往楼上走，“你怎自己回来？”
“考完就没有待遇，他们懒得管。”李牧泽亲尽兴，人走路都在飘，懒腔懒调地问，“没答应和他们去网吧，你今天是不是得陪通宵？”
“可以啊，”沈听眠很爽快地答应，“玩什都随你。”
“玩什——”李牧泽拖长调，挑着眉，暧昧且不怀好意，“都随？”
沈听眠盯着他看会儿，忽然说：“你考得怎样啊？”
他傻乎乎笑会儿，对着手机亲响亮口。
这颗悬着心就这样落下来，他知道，他知道——沈听眠把手机放下，去找药吃，他心情愉快，看着手心药想，副作用快点来吧，不怕你。
知道什呢？他吃完后，问自己。
知道他好，李牧泽会更好！但是他不嫉妒，他愿李牧泽过得好，是世界上过得最快活，最幸福小孩。
考完那天下午，沈听眠在李牧泽家门口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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