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和血腥话语,他总是说那样轻易,陈见拙忍不住瑟缩下,因为有他那杀人犯爸爸,和他昨天变态行为举止,他不会怀疑他做不到。
经历过昨天事情,陈见拙觉得他和他爸爸没有什不同,都是变态是神经病。
他整颗心都提起来,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个举动实在是可笑,他现在被困在这里,难道装个睡切就都会过去吗?
也不知道过多久,陈见拙感觉眼前阳已被挡尽,整个人陷入阴影之中,随之听到裴子梏轻快语调从头顶传来:“见拙早安。”
陈见拙不知道他闭着眼睛,但由于紧张,睫毛不住地颤抖着,这模样在裴子梏看来可爱极。
他方才懒揭穿他,不过他真好想见拙睁开眼第个看到人就是他。
再怎样,那些是他血浓于水亲人,言语是利刃,但总会在时间中愈合所划伤痕。
就像偶尔坐在餐桌上时候,她妈给他弟弟夹菜时候不经意地说句,“你哥也喜欢吃这个吧?”
虽然那盘菜全部落入他弟肚子,但因为记得这个喜好,之前所有阴霾顿时烟消云散。
这里是你家呀,有爸爸妈妈还有弟弟,他们定是爱你。
多年间他重复着告诉自己,遍遍。
爆发。
“你就是个废物,只会浪费老子钱。”
“你弟弟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你,你做哥哥没做个表率,他才会天天不务正业。”
他妈打完牌回家,听到他爸话,冷冷地笑道:“是啊,成绩又不行,不如别读,早点儿出去赚钱接济接济家里,让你弟弟安安心心地读书。”
陈见拙听着这些,十年如日沉默。
这是他与见拙第天。
陈见拙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便缓缓睁开眼睛。
裴子梏脸就在他眼前,少年面部青涩未脱,轮廓线条却已逐渐凛冽生长开来,是张英俊张扬到极点脸,衬托着白皙到近乎着透明皮肤,只像是黑暗中蛰伏长相妖冶食人藤蔓,危险又充满诱惑。
要是放在平时见到这样人,陈见拙肯定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可现在对上裴子梏目光,他只觉得全身都遍布着寒意。
“不可以这样直看着。”裴子梏伸手捂住陈见拙眼睛,他兀自地笑出声:“不然以后你不再看话,会难过到忍不住想把你眼睛挖下来。”
可是比起生死,那些好像都变得不值提,温馨而美好。
他想回家,爸妈有在想他吗?
陈见拙保持着同个动作,歪着头靠在墙上,看着窗边慢慢泛起鱼肚白,然后橙红太阳露出半边脸,最后阳光照亮整个房间。
耳边没有闹钟声音,以此来提醒他这只是个噩梦。
陈见拙看到床上裴子梏动动,似乎是醒过来,他立马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熟睡。
听这些年,应该麻木,还是觉得压抑又难过。
他有时也会想要反驳,但是他性格不允许他大声和父母争论,他不知道自己从几岁开始学会忍耐,反正最后切辱骂结束于他沉默之中。
要不真别读书,去远方,离开这个家吧。
他晚自习回家路上这样想着,然后醒过来就在这里,命运替他做决定。
可是还是在家里好些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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