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裴烨做什,到后来是痛苦喊叫与求饶声:“错、马上吃、马上吃,求求你放过吧,想要回家,从来没有做错什,年纪也还小,如果真有做错,你告诉,定改,求求你,求求你……”
声音逐渐消失,不知道是不是被逼迫着吃下碗里东西,而这些话字句全部砸在陈见拙心上。
他如同被电击般收回要去拿碗手,胃里空无物,却还是不住地干呕着,“呕……”
“不吃吗?”
坐在旁裴子梏拿着勺
陈见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个人就对他笑过,甚至于在他与父母吵架出来散心时递给他颗糖,他每次上学时候总会路过他家门口,有时候会还会礼貌地打声招呼,是在他心里绝对好人!
而此刻对方身上穿着破旧工装,衣服上都是喷溅鲜血,浑身血腥味,他木着张脸,显得格外凶煞。
裴烨看眼自己正在专心致志在本子上解题儿子,然后扫眼地上因为震惊和害怕忍不住颤抖陈见拙。
他把两只手里端汤碗放在裴子梏桌子上,碗放在陈见拙脚边,然后就这样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出去。
裴烨在十年前搬过来,起初是个买肉屠夫,最后开养猪场。
裴子梏似乎并不在意陈见拙是否给予他回应,对于陈见拙害怕也像是毫无察觉,只开开心心地替他刷牙洗脸,然后在陈见拙冷淡反应中走到旁书桌下,摊开书本开始认真地翻阅和书写。
全程陈见拙声未吭,恨不得对方也看不到他,当他不存在,但显然毫无可能,因为裴子梏每隔几分钟就会把视线移过来,似笑非笑地看他眼。
陈见拙无法忽视他目光,却也无法躲避。
他在想,裴子梏难道不用去上学吗?看年纪应该和他同在高三,马上高考,他爸爸怎会把他也困在这里。
或者说,怎会有这样爸爸,在自己儿子面前毫不遮掩地坦露着残,bao罪行,让他在这样恐怖环境中成长。
他独身人,没有什值得谈论事情,在小镇上口碑也很不错,他为人和善,每次别人到他那里买肉,他都会乐呵呵地多送些,甚至于有寡妇有意想和他结成对。
后来他不再养猪,具体干些什大家也不知道,但是也绝对不会有人会把这样个人和凶杀案联想在起。
最重要是,谁都没有听说过他还有个儿子,也从没有见过他儿子,可裴子梏就在这里长大,怎会没有个人见过呢?
放在他脚边是山药排骨汤,肉汤散发出阵阵香味,陈见拙昨晚有过那样运动,纵然没有什胃口,但确是已经饥肠辘辘。
他伸手,还没有碰到那瓷碗,对面房间里就传来崩溃尖叫声:“不吃!这是他肉……你就是个变态,啊……”
然后陈见拙眼尖地看到,裴子梏翻阅高三物理书上写是个全然陌生名字,显然那是别人书!
“你……”
你没有上学吗?
这句话陈见拙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口,房间门突然被人推开。
陈见拙慌张地看过去,中年男人平凡普通脸,甚至于显得很是憨厚,是那种他朝你微微笑,你会觉得慈祥长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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