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话说得愤怒,可自己都心虚。周达非红红眼角处有滴将落未落泪,受重力影响缓缓向脸后流去,他却撑着眼睛眨不眨。
裴延心里动,气焰不由得减几分,“你在面前,骨头就非
裴延踹两下,听里面依旧毫无声音,有点儿不详预感,“周达非。”
周达非还是不说话。裴延怒气中夹杂着点儿不安,用力猛踹脚,门摇摇晃晃地开。
裴延把推开门冲进去,却见周达非十分淡定地叉腿坐在马桶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在看戏。
整个人丁点儿事都没有,完全就是在跟他横。
眼神里还有股子嘲讽,好像在说踹这久才踹开,你不行呀。
“再不开踹!”
周达非觉得闷,粗,bao地解开羊绒大衣扣子,翻个白眼。
裴延放他阵子,而后再次踩碎他珍视切。
可能变态就喜欢这样。
周达非知道逃避是无用,可他现在身心俱疲,不想动,不想离开这个封闭小场所,更不想看到裴延。
裴延说完,也不管其他人炸成锅粥,拽着周达非就出包厢。
刚走到走廊上,周达非把推开裴延。
裴延怒道,“你干嘛!”
周达非也不说话。他现在头重脚轻张口就要吐,眼睛也是花。任何人触碰都会令他感到恶心,周达非扶着墙壁踉跄冲进洗手间,而后迅速锁上隔间门。
裴延犹豫片刻便跟上去,站在外面敲两下门,眉间皱,“周达非!周达非!”
裴延瞬间怒火中烧,伸手便揪起周达非领子把他半拎起来,昂贵布料被折出道道不该有痕。
“刚刚要不是喝那杯酒,你特还真准备就任那个什李总摸吗!”裴延说话都喘着股粗气,“你平时不是最横吗!”
周达非心里有万句骂娘唾弃话呼之欲出,却最终只能紧紧抿着嘴。他没有忘记自己现在处境。
周达非被迫抬头仰视裴延。他没有句说得出口话,就只能生生地睁着通红眼睛,股子倔强,还有点不明显委屈。
裴延最是不敢看周达非那双明亮眼睛,眼睛藏不住事儿,会直勾勾地质问他。
周达非听见隔间外裴延好像跟李秘书打个电话,随后裴延又敲两下门,“周达非,再说遍,把门开开。不然真踹。”
“门坏你赔听见没。”
周达非压根懒得理裴延,甚至觉得看裴延像个普通人样没有捷径地踹门是件非常有趣事。
周达非双手抱臂,懒懒地靠坐在马桶上。裴延说到做到,真脚踹上来,门跟着剧烈地抖三抖。
周达非四下看眼,这个隔间里没有扫把之类东西。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就这看着裴延踹门。
裴延知道周达非在吐,也知道周达非在跟他赌气。
隔间里传来阵冲水声。周达非吐完后清醒不少,他时不想出去,索性放下马桶盖坐在上面,喘着气。
高档餐厅洗手间,隔间空间都很大,周达非可以肆无忌惮地伸着大长腿。
头顶暖黄色灯光此刻有些刺眼,周达非举着手仰起头,那光从指间缝隙透来,像深渊中太阳。
裴延听里面没声音,又捶两下门,厉声喊道,“周达非!把门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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