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裴延吩咐厨房给周达非做碗醒酒汤。
周达非从来就不喝这玩意儿。他趁裴延洗澡时候把醒酒汤端着回自己房间,然后往桌上放便不管。
从场光怪陆离酒局上下来,周达非醉后初醒,肚子里空空,神志却十分活跃。
周达非脑海里蹦出几个灵感,他随手找张纸记下来,边写边发散,说不定以后能用上。
裴延洗完澡出来,见周达非房间门又是紧闭,心里隐隐不悦。
裴延把挡板按下,“你去查下那个姓李到底怎回事。”
同样姓李李秘书:“?”
“那个什李总。”裴延眼神阴阴,“还有,跟制片主任和财务部主管说声,公司内部追加笔投资,做好让今天资方撤资准备。”
撤资不是小事。不仅与钱有关,搞不好还要打官司。
“撤,撤资?”李秘书瞠目结舌,“那,那姜皓呢。”
李秘书:“????”
“那周达非呢?”
对方似乎更难以启齿,“他也跟裴老师起出去,好像喝得有点多。”
李秘书只能斗胆给裴延打电话,裴延接起电话倒还正常,只是情绪肯定不算好,让李秘书把车开到门口等着。
过会儿,裴延出来,身后还跟着个没什表情周达非。
得那硬是吧!”
裴延手蓦地松,周达非惯性往后倒,正靠在马桶水箱上。
裴延理理自己衣袖,居高临下道,“跟装都只能装个三秒。”
“是你说装不像,”周达非低着头,声音不大不小,“也就不装,反正结果都样。”
“是你自己放弃自由。”裴延冷哼声。
裴延下楼去厨房问声,得知周达非把醒酒汤带上去,喝没喝不知道。
“下
“姜皓留着,他没几场戏,而且流量大。但是他们产品植入先冻结,等后期再说。另外让财务部重算下真把他们踢之后各方分红比例。”
裴延交代完便没有再多解释。他靠回椅背,眼神暗暗,伸出手在周达非后颈处缠绵地摸下。
周达非很顺从,没有任何反抗,尽管他后背寒毛已经全部起立。
裴延针对李总没有给周达非带来丝毫安慰,他认为本质上这两个人没什不同。
非要比话,裴延还更可怕。
李秘书连忙让司机把车停好,自己开门下车迎上去。
“裴老师,这是?”李秘书又往裴延身后看眼,只见周达非板着张死脸。
裴延没说话,径直坐上车,拍拍自己身边位置,完全不是商量语气,“坐过来。”
周达非看起来是已经懒得反抗,坐到裴延身边。
李秘书替他们关好车门,这才自己坐到前排。
“不是放弃自由,”周达非抬起头看着裴延,声音沙哑似有醉意,眼神却透着股深而平稳坚定,“是选择梦想。”
李秘书晚上都守在酒店门口,等着接裴延和周达非回去。
孰料他还没接到裴延电话,倒是接到与裴延同桌吃饭之人电话。
李秘书觉得蹊跷,裴延酒量上佳,可在这种场合从不喝酒,更不可能把自己喝到需要别人打电话地步。
结果接起来后,对方比他还着急,委婉地说在宴席上不小心得罪裴老师,现在找不到裴老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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