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轻飘飘从周达非口中说出,却如极乐毒药般让裴延顿时从天灵盖路麻到脊椎骨。他怔住,而周达非仍在继续。
“比如爱恨、真假。”他换两个裴延可能会喜欢例子。
裴延端详着周达非,他感到自己身上某种欲望以不可当之势蓬勃喷涌,让他恨不能把周达非卷巴卷巴揉进自己怀里。
“你怎知道。”裴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才华比你想象中更有价值,”周达非大言不惭道,“你应该学会感兴趣。”
“那你说说看,”裴延尽管对此不太上心,却觉得有趣,更像在哄小孩,“你是怎看待?”
周达非抿着嘴,像刚学会自己上厕所小狗没能得到主人夸奖样表达着不满,“现在不想说。”
“……”
比起周达非会在赌气服软骂人撒娇间游刃有余地切换,裴延其实是不太擅长处理亲密关系里微妙龃龉。他没什很亲近人,也不懂得体谅理解别人。
他只能凶巴巴地说,“那你想怎样。”
周达非跟裴延对视片刻,也伸出手,却是啪下不轻不重地打到裴延掌心,然后骨碌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裴延手麻,微微刺痛。他厉声喝道,“周达非,你干嘛去。”
周达非背对着裴延,片刻后转过来,“老师,刚才有点不开心。”
裴延面色微沉,“不喜欢管着你?”
“不是。”周达非直接道,“可原本以为你至少会问下关于沉醉那场戏看法。毕竟他卡那久,跟聊完后条就过。”
起周达非下巴,“你就那想当导演?”
周达非干净利落地嗯声。
裴延看周达非会儿,忽然毫无征兆地揉揉他头。
周达非猝不及防,头发被揉得有些乱,仰着头莫名其妙地看着裴延。
有点呆。
周达非未说完,裴延猛搂住他腰按向自己。周达非向前个趔趄,直直栽进裴延怀里。
裴延眼神锐如鹰隼,直勾勾地盯着,像在侦查着什。
“你但凡不是跟沉醉,至于这样?”
周达非也冷哼声,股傲娇不屑,“你这部戏也就沉醉角色值得多看两眼。”
“周达非,”裴延嗓音沉几分,“你差不多行。”
周达非很知分寸。他再次丝滑地切换自己模式,露出个三分得意七分娇俏表情,凑到裴延耳边,“跟沉醉说,你喜欢那种两个极端且相反事物杂糅在起感觉。”
说完还笑着冲裴延挑下眉,在很近距离。
“可是你显然对艺术毫不关心,或者说对毫不关心——你只在乎会不会跟着别人跑。”
“………”
刚才对话让周达非觉得,比起电影,裴延更不希望自己接触些他不喜欢人。
譬如沉醉。所以今天也是个机会。
裴延绷起嘴角表示他有瞬不悦,但很快便松开来。
裴延:“别老在地板上坐着,像条小狗。”
周达非:“……………”
特咬死你!
周达非顶着头考验颜值呆毛,没有平时那般野,倒是多几分可爱。
裴延站起来,居高临下,恩赐般冲周达非伸出手,“这事儿过去,下次不要再让发现你偷偷摸摸跟沉醉讲小话。走吧,下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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