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拿着这两张看似接近实则呈对角关系票,再次支使小刘,让他找个临近快递点把五排六座那张寄给周达非。
裴延直是知道周达非地址,他什都知道。
小刘可能是成精。
他敏锐地觉察到裴延是在搞种叫做“情趣”东西,不想明晃晃告诉周达非这张票是自己送。
于是小刘回到票务中心,出运费请那里工作人员帮忙寄,发件人直接就是这个剧场票务中心。
小刘惊恐。
小刘根本不想看这种乌漆嘛黑话剧。
更别提是陪老板起看。
“不是让你看,”裴延翻个白眼,“你买两张,分开坐。”
“哦。”
“5到10排,中间位置。”裴延说。
“张吗?”
那个海报上写着改编自普希金原着,小刘依稀记得周达非很喜欢普希金。
裴延不耐烦地掀下眼皮,“怎,你也想去看?”
小刘马不停蹄地下车。
只是裴延临时空降培训班,把开课时间往前推天。周达非并不知道所谓“大佬”是裴延,权衡之下选择培训班,把那张票留作纪念。
至于为什写赵无眠名字可能这票是赵无眠买。
裴延在心里愤恨地想,赵无眠家那有钱,送张千块票居然还要写名字。
真是小气巴巴。
裴延敲下挡板,“停车。”
勒出曼妙灵动少女身姿,盘起头发说明她们已然剪下长辫嫁人。
她们乘着纤细秋千错落有致高高吊起,像仙子轻盈飘逸地停在空中歇脚,圣洁宁静。秒钟前飞扬浪漫裙摆已然落下,静静垂在脚边。
这幕极其经典。它看似美不胜收,实则暗喻女孩们在婚后成为丧失自美丽装饰品。
爱与自由意志被束之高阁,剩下只有年复年、板眼生活。
是《叶甫盖尼·奥涅金》。
如果周达非记性不好,说不定还能以为是自己线上买票选寄票上门。
裴延没有指望周达非定会来。周达非可能会因为很多主观或客观原因不到
可能是因为开票时间不长,最贵票版还剩不少票。
小刘非常有才。
裴延要求买两张分开坐,于是小刘买张五排六座,和张六排五座。
剧场里是分单双号,连门都不是同个。这两张票听起来离得很近,实际上离得很远。
但位置都还挺好。
小刘刚下车,裴延忽然又想到那张被周达非珍藏票根以及“小气巴巴”赵无眠。
“等等!”
小刘还没走远,连忙跑回来,“怎?”
裴延竖起指头,“买两张。”
“”
“”
车本来也就堵着没动。
挡板缓缓落下,今天给裴延开车是小刘。
“去票务中心给买张那个话剧票。”裴延指指窗外奥涅金海报。
“好。”小刘点点头,“要给您买第排吗?”
这种级别话剧作品,裴延当然是看过。
只是用裴延毕业论文里话说,它“尚未被真正认识”。
周达非倒是很喜欢,估计他那个好朋友赵无眠也是。
如今时隔年,裴延冷静下来后回想那张周达非珍藏票根,多少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那张票是票版里最贵那档,位置也极好,想必周达非原本是打算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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