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沈凉刚才扒衣服时候淡定,其实心里也有那点怵,眼都没敢多看。他作风方面直有问题,必须得把持住,上次喝醉酒把邵衾寒按在墙上亲就是个血淋淋例子。
沈凉这个时候点旖旎心思都没有,他把毛巾打湿,给邵衾寒简单擦擦,这才把他抱上床:“你睡吧。”
扯过条被子盖住面前大片春色。
邵衾寒微微抬眼,他躺在床上,墨发散落枕间,锁骨若隐若现,俊美清冷面容隐隐有几分雪融感觉:“那你呢?”
沈凉随便找个理由:“下午睡饱,不困,下楼吃泡面。”
邵衾寒闻言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皮肤:“也要吃。”
他说着走到邵衾寒卧室门前,正准备推门进去,却听邵衾寒道:“要睡你房间。”
沈凉动作僵:“……”
他发现,邵衾寒今天无理要求实在有点多,多到他很想狗胆包天问句:邵先生,您是不是有病?
沈凉睨着他:“为什,床底下有金子?”
邵衾寒在黑暗中意味不明笑笑:“你可以试着挖挖,说不定真有。”
件好像没件让人高兴吧?
邵衾寒是不是脑子……出问题?
沈凉虽然心有疑虑,但也没傻到明目张胆去问这个问题。又行驶半个多小时,他们终于到家。沈凉低头看眼手表,结果发现已经凌晨四点,拉开车门下车,绕到另外边。
他略微俯身,撑住车门,却没有立即把邵衾寒从车里抱出来,而是道:“哪天如果猝死,都是你害。”
语罢这才将邵衾寒从车里抱出来,小心翼翼避开他伤口,然后脚把车门踢上。
沈凉发现,邵衾寒今天好像在故意折腾他。把毛巾随手往沙发丢,睨他眼:“想吃?自己爬下来。”
语罢走出房间,咔哒声关上门。
沈凉心头隐隐有些怪异,说不清是为什。他慢慢走下楼,也没煮面,直接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半晌后又睁开眼,盯着自己手看很久——
有点抖。
半是抱邵衾寒抱,还有半是扒衣服扒。
“……”
沈凉最后还是把邵衾寒送到自己房间。因为他妈说过,死者为大……哦不,伤者为大,力所能及范围内还是尽量满足下比较好。
邵衾寒腿受伤,也不可能洗澡,加上衣服脏兮兮,都不用主动开口,沈凉就已经主动把他衣服扒下来。
“身上都是血,不洗干净你别想睡床。”
邵衾寒坐在沙发上,衣服已经被扯大半。他微微抿唇,感到些许别扭,却又不能阻拦,最后闭上眼,不见为净。神色淡定,藏在黑发里耳尖却泛红发热。
夜晚寂静,隔着层薄薄布料,邵衾寒恍惚间好似听见沈凉心跳声。他抬眼,盯着沈凉有些模糊不清侧脸问道:“为什会猝死?”
沈凉怕吵醒张妈,就没开灯。他在夜色中抱着邵衾寒上楼,因为担心摔倒,步步走得很稳。
沈凉:“因为晚上不睡觉会猝死。”
“不会,”邵衾寒闭眼,笑笑,在黑暗中低声道,“二十年都没睡过个好觉,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
沈凉闻言脚步顿顿,随后恢复正常:“那你还是该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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