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邵衾寒本就紧绷
神经愈发摇摇欲坠。他终于控制不住，在黑暗中抬起
双猩红眼，慢慢看向沈凉：“你是不是也觉得
是疯子？”
沈凉愣，下意识放慢
车速：“什
？”
邵衾寒面色苍白，只双眼，染血似红。他眼中带着不易察觉湿润，声音沙哑：“你也觉得是疯子，对不对……”
但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害沈凉，从来都没有……
他已经很努力养病，很努力不去吃药，为什做到这种地步，还是不够？
邵衾寒压抑着自己情绪，双目赤红，额角都,bao起青筋。但他不想让沈凉发现，不想让沈凉觉得自己不正常，所以强自按捺，只是连指尖都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他口袋里现在没有药……
沈凉没发现邵衾寒异常。他边开车，边在心中思索着该如何委婉告诉邵衾寒离苏青砚那两个奇葩远点，斟酌半天才打好腹稿。
车内昏暗，沈凉试探性开口：“苏家事……跟你有关系吧？”
邵衾寒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喉结动动，嗓子却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黑化度悄无声息涨个,又降个,重新陷入混乱。
夜风吹过，带来阵凛冽寒意。
邵衾寒很难受,心理和生理双重意义上难受。他坐在副驾驶,那种梦魇般久违窒息感又涌上来,让人呼吸困难。他松松自己领带，却并没有得到任何缓解。
那天沈炎在庭院说过话，又开始在他脑海中疯狂回响。
“邵衾寒是个疯子……”
反派和主角作对是没有什好下场。这无关乎实力,是气运问题。
沈凉觉得邵衾寒好不容易摆脱沈炎和苏青砚那两个奇葩，就不应该再主动掺和进去他们事，免得又发生些不可控灾难。
苏青砚倒霉,最伤心是沈炎，沈炎伤心，万不小心从哪儿得知这件事是邵衾寒在背后出手,说不定就找上门来说理。
别怀疑,这种智障事他真做得出来。
而邵衾寒遇到沈炎，准没好事。
“
沈凉本来也没指望他会承认，在心里默默叹口气：“以后不要那样做。”
邵衾寒闭眼低头，无声喘口气，忽然觉得眼眶发酸，心头生恨。他动动唇，艰难且执拗地吐出几个字，沙哑破碎：“为什……”
为什……？
沈炎想毁他在意，那他也毁沈炎在意，不是很公平吗？
还是说沈凉真信对方那天说话？
“你跟邵衾寒那个疯子在起,早晚也会被他杀……”
“不信话，你去看看他抽屉，就什都明白……”
不……
不……
他不会伤害沈凉，他怎会伤害沈凉呢？
沈凉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他又不好在大街上解释什，气得话都说不清：“喜欢苏青砚？脑子又没病，喜欢他干嘛！”
邵衾寒反问：“那你喜欢谁？”
沈凉语结：“……”
他站在街口,对着邵衾寒“”半天也没“”出个什名堂来。
邵衾寒既想听他答案，却又怕那个答案不是自己想要，胸膛起伏瞬,到底还是移开视线。他不再追问,沉默又安静,过好半晌才对沈凉道：“天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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