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心归用心,难救也是真。这样人只要活着,与晋王必定是不死不休结局。
除非……
除非太子登基……
梅氏见楚熹年安安静静,便以为他害怕,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块肉,心里泛疼,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唯唯诺诺像个鹌鹑似,你怕什,这门婚事是陛下赐,谢镜渊还能杀你不成吗?!”
楚熹年心想这个倒不好说,毕竟剧情已经崩坏,嘴上却道:“母亲说是。”
曲阳候威风还没抖完,梅氏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只手拧着曲阳候耳朵,冷笑着转大半圈:“妾身以为侯爷去哪儿,原来在这儿,只是您身子不好,还是回屋里好好休养吧!”
话音刚落,立刻便有仆役把曲阳候强行“扶”进去,没个两三天禁闭只怕出不来。
楚熹年见状把银票往袖子里藏,叫声“娘”。
梅氏看他眼,也没说什,只道:“上车吧,莫误时辰。”
楚熹年心知这是要去将军府:“父亲不去?”
熹儿!”
“嗯?”楚熹年闻声回头,却见是便宜爹,收回准备上车腿,“爹,你怎来?”
曲阳候把鸟笼子往仆人手里塞,走到楚熹年跟前,作贼似压低声音问道:“熹儿,你还跑不跑?”
楚熹年微微挑眉:“什?”
曲阳候在袖子里掏啊掏,掏出来叠皱巴巴银票,悄悄塞到楚熹年手里:“儿子,你要跑赶紧跑,这些银票拿着用,你娘那边去拖着。”
说话间,已经到将军府。楚熹年下马车,只觉天空角阴阴沉沉,而面前这座府邸不偏不倚,恰好坐落在连阳光都照不来地方。
朱红大门站着四名佩刀守卫,身着玄甲,气势冰冷。他们见曲阳候府来人,转身进去通报,不多时便出来名面色和善老管家。
“见过楚夫人,见过楚公子,将军已在正厅等候多时,请二位随奴才来。”
只听声音,与这座森寒将军府格格不入,对方天生副笑面,满脸都是褶子。
梅氏按按楚熹年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梅氏道:“你爹那个性子,去只怕坏事,他对外称病,谢侯爷应当不会说什。”
曲阳候府确实是没落,如今满府中馈,只能靠个女人顶着。再不想办法,日后改朝换代,爵位递减,只怕逃不过三代而衰结局。
只听空气中传来声鞭子脆响,双驾马车便不紧不慢行驶起来,车轮重重碾过青石板,因为昨夜积雨,溅起些许水花,地面片杂乱水痕。
很快就要见到自己笔下反派,楚熹年有些出神。
谢镜渊这个角色他当初其实也耗费不少笔墨,用心程度不逊色于主角楚焦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占篇幅不比主角少到哪儿去。
楚熹年往他身后看眼,心想真是模范好父亲:“爹,这些银票你哪儿来?”
楚熹年好赌,他老子也没强到哪儿去,为免这爷俩把府上败个精光,财政大权向掌握在夫人梅氏手里。这多银票,来路很可疑。
曲阳候:“自然是攒。”
楚熹年:“娘不生气?”
曲阳候哼声:“这整座侯府都是,你娘她算老几,什时候有她说话……哎呦呦呦!!疼疼疼疼!夫人快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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