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渊只感觉自己半边脸都麻,他想偏过头,然而脖子却僵硬得不听使唤,只得放弃。皱眉问道:“你想知道?”
楚熹年点头,他确实想知道。谢镜渊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秘密。
谢镜渊勾唇,轻笑声:“你不是很聪明,自己猜。”
楚熹年心
谢镜渊身形僵,指尖微动,似是想抬手捂住,却又不知为何,半天都没有动作。
楚熹年指尖捻着根针,垂眸看向他:“将军若再乱动,被扎死可怨不到身上。”
谢镜渊喉结动动,声音忽而嘶哑,低笑着道:“死,你们该如愿才是。”
他眼形很特殊。眼睑细长,眼尾上挑,好似在嘲讽世间所有东西,不管是活,还是死。
楚熹年不愿改变他书中任何东西,但现在故事已然跳出纸笔,再改改也无妨。他动动指尖银针,认真道:“希望将军活着。”
楚熹年不理,慢慢按揉着谢镜渊僵硬身躯,直至对方松懈软化,然后取根银针缓缓刺入肩头。
谢镜渊感受到刺痛,眼皮子跳跳:“你也学过医术?”
楚熹年学过几年医科,不过后来就没念,他眼中闪过抹笑意,故意慢声道:“没学过,不过好在大夫留图册,照着扎便是。”
谢镜渊闻言眯眯眼,直接反手把楚熹年扯到身前,冷笑道:“你胆子真大,天都没学过就敢给扎针?!”
万在床上扎死,传出去他谢镜渊岂不成笑话。没死在战场上,没死在晋王手里,反而死在楚熹年这个……
,还算清晰。他负手走入内室,似笑非笑道:“将军真是童心未泯。”
跟个小屁孩过不去。
谢镜渊阖目:“你是来看笑话?”
楚熹年笑笑:“自然是担忧将军病情,大夫走,找谁给您扎针?”
谢镜渊随便扯件衣服重新披上:“不扎。”
谢镜渊胸膛起伏瞬,没有说话:“……”
楚熹年又重复遍:“希望将军活着。”
谢镜渊这种人物,如果活下来,大概会成为晋王最头疼对手吧。
人有种很奇怪习惯。看见凹凸不平伤疤,会习惯性想摸摸,楚熹年作为曾经医者,这种习惯就更明显。
他伸出手,慢慢摩挲着谢镜渊脸侧伤疤,没忍住低声问道:“怎伤?”
这个伪君子手里!
楚熹年没料到他会忽然出手,身形失去平衡,加上丝绸被褥打滑,不慎将谢镜渊压在身下。幸好他反应快,眼疾手快将对方身上针抽出来。
“唔……”
谢镜渊被他压得闷哼声,下意识偏头避开,结果不慎剐蹭到楚熹年肩膀,面具也当啷掉下来。
狰狞半张侧脸就那,bao露在空气中,楚熹年没什反应。
楚熹年却按住他肩膀,微微用力,便将谢镜渊刚套上衣服脱下来。
谢镜渊呼吸窒:“你做什?”
楚熹年找到卷针布帛,然后在膝盖上慢慢摊开。他修长指尖缓缓按揉着谢镜渊僵硬肌肉,灼热气息喷洒在对方耳畔,低声道:“将军,放松些,不然扎不进去。”
谢镜渊闻言不仅没能放松,反而更僵。他无声攥紧指尖,强自忍耐着想要反击本能:“你也出去。”
他做不到这种把死穴,bao露给别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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