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年将下巴抵在他肩头,又将谢镜
幽禁自缢,还是死于井中?
太子想想,然后道:“自然是被勒死。”
楚熹年抬眼:“为何?”
太子用稀松平常语气说出个惊天秘闻:“母后就是被人勒死……”
谢镜渊忽然出声打断:“太子慎言!”
谢镜渊皱眉移开视线,闭目不语。他看似平静,实则心中乱糟糟。不经意偏头,触碰到楚熹年下颌,引起阵微妙轻痒。
楚熹年身着白衫时皎如明月,现如今身玄色随从衣裳,却更显风骨俊秀。井中月色落下,肩头满是清辉。他静静拥着谢镜渊,力道不曾松懈半分。
谢镜渊也没有再挣扎,身形僵硬,片刻后才缓缓放松。
“……”
太子面无表情盯着他们,片刻后,低头看看井水,又抬头看看井口。不明白自己为什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声音低哑不屑,隐隐藏着分狂傲:“此生树敌无数,不缺他个。”
太子倒是挺够义气。他慢慢挽起袖子,看起来肚子坏水:“这老东西敢暗中使绊子,们先收拾晋王,再收拾他,弄死这两个乌龟王八蛋。”
楚熹年没说话。他在水中握住谢镜渊手,掐住对方手腕,却发现脉搏越来越微弱,心知是被寒意侵蚀所致。犹豫瞬,忽然皱眉将谢镜渊拉入怀中。
谢镜渊惊:“你做什?”
太子也是惊:“楚熹年,你要不要脸?!”
太子闻言顿,对上谢镜渊暗藏警告眼神,而后满不在乎笑笑,没再说话。很显然,他不觉得这件事是什秘密,但谢镜渊不想让他提。
楚熹年闻言却思绪翻涌。他低头看向谢镜渊,见对方露在衣领外截脖颈苍白如纸,隐隐可见青色血管,将自己勉强还有几分暖意掌心覆上去。
楚熹年用仅有二人能听到声音问他:“还冷吗?”
谢镜渊暗沉眼看着他,既说不出个冷,也说不出个不冷。只觉得自己身上温度好似回暖些许,和楚熹年达成致。
分不清是谁冷谁,又或者谁暖谁。
“谢镜渊,孤被你害死,”太子抹把脸,半真半假道,“孤会成为大燕朝第个冻死在井里皇子。”
他虽顽劣不堪,但面容年轻,不难看出眼底暗藏雄心壮志。太子说这句话时候丝毫不知将来自己很可能因为造反失败,被幽禁东宫,后来新帝登基,直接赐他自缢。
连带着谢镜渊也是败涂地。
月光幽幽,斜斜落入井中,恍惚间照出他们二人在原著中结局。
楚熹年垂下眼眸,若有所思低声问太子:“殿下以为世间最痛苦死法是什?”
楚熹年神色平静。他将信纸重新塞入怀中,用力收紧双臂,拥住谢镜渊寒凉身躯,以此来渡去些许微薄暖意:“殿下不知,他身中奇毒,体寒如冰,不可久冻。”
谢镜渊无意识挣扎,却又被楚熹年按住,不得动弹。
太子语结,显然也想起这件事,他游到谢镜渊身边:“你冷?怎不早说。”
他说着往里面挤挤,似乎想加入他们,却被谢镜渊毫不留情把推开,阴恻恻道:“你凑什热闹!”
太子不好意思说自己也冷,哆哆嗦嗦道:“谢镜渊,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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