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口周围杂草丛生,土壤下暗藏着斑驳血迹。这里从前是个村子,却因为人口迁移,逐渐荒废起来。
明月高悬天空,将井口照得清晰分明。谢镜渊率先从井口爬出,转而想去拉楚熹年,却见爬出来是太子,又面无表情缩回手。
太子自己艰难从里面爬出来,咬牙切齿道:“谢镜渊,你个狼心狗肺……”
楚熹年是最后个出来,毕竟太子身份尊贵,自己总不能抢在他前面。
楚熹年没习过武,速度难免比他们逊色筹,等爬到井口时候,体力已经有些不支。就在这时,手臂忽然被人把攥住拉上去,抬头看,却见是谢镜渊。
太子在旁边睨楚熹年眼,对这个主意嗤之以鼻:“蠢货。”
楚熹年觉得自己脑子定是被他们两个人之中谁传染,不然怎连自己带匕首这种事都能忘。他慢慢松开谢镜渊,在井壁摸索片刻,然后对着其中块砖石用力划两下。
井壁皆由砖石砌成,且年代久远,楚熹年没费多少力气就用匕首把其中块砖石掏出来,井壁上便出现个天然凹糟。
他将碎砖扔到旁,隔段距离,继续如上操作,又抽出块砖头。这样条可供踩踏攀爬凹糟便出来。
楚熹年用衣袖擦擦匕首上碎屑,看向谢镜渊:“如何,若有此处借力,你可能爬上去?”
渊拥紧几分,无声动唇,在他耳畔缓缓吐出几个字:“是皇上吗……”
皇室对外宣称先皇后是病逝而亡,太子却说她是被人勒死。堂堂国母,人之下万人之上,能被谁轻易勒死?这个人除皇帝不做他想。
谢镜渊无声闭眼,他早知道瞒不过楚熹年。这个人旦发现蛛丝马迹,很快便能推测出整件事情真相:“知道也不必说出来,有些事烂在心里便好。”
知道太多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太子见他们二人抱在起窃窃私语,不知在说些什,静悄悄游过来,眉梢挑得老高:“你们是不是在说孤坏话?”
楚熹年笑笑:“多谢将军……”
谢镜渊言不发扭过头去。
太子掸掸身上草
谢镜渊勾唇轻笑,又没忍住低咳两声,看起来十足病鬼:“若说不能呢?”
楚熹年也不在意:“那再想别办法带你出去。”
他话音刚落,手中匕首便被人抽走。只见谢镜渊以井壁凹糟借力,飞身跃起至井壁中间,三两下便又凿下块砖石来。
楚熹年站在井底,仰头看向上方,缓缓吐出口气:“们可以出去。”
太子想起自己刚才话,面色僵硬点点头:“若能出去,甚好……”
这个太子有些被骂妄想症。
谢镜渊正准备把他推开,动作间却不慎触碰到楚熹年胸口,感觉有些硌人。皱皱眉,从他怀里摸出柄匕首。
太子还以为是什稀罕东西,见是柄小匕首,瞧眼就收回视线。他现在对兵器不感兴趣,对梯子、绳子类东西比较感兴趣。
很显然,谢镜渊也不认为这把短刀能帮他们什,正准备放回去,却忽然被楚熹年按住手:“知道该怎出去——”
谢镜渊顿,盯着他握住自己手愣几秒,罕见没有出言相讥:“……你该不会想用匕首挖个地道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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