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些鲁莽,这也就代表着他不是安静性子,此刻却罕见沉默。他低着头,忽然出声问道:“你到底是哪边人?”
他很识趣,知道自己从楚熹年嘴里探听不出什东西,直来直去反而是最好办法。
楚熹年淡淡挑眉:“什哪边人?”
太子:“你知道在说什。”
“哪边都不是,”楚熹年卷卷手里书,“世间之事并不是非黑即白,殿下又何须划得泾渭分明,没有任何人可以独善其身。”
楚熹年翻页动作顿,继而恢复正常,依旧那不急不躁:“急是没有用。”
太子闻言狐疑盯着他看半天,然后把他手里书抽出来,翻个方向,又给他塞回去:“但是你拿反。”
楚熹年:“……”
#太子是个令人尴尬存在#
楚熹年把书合上,没有再看。他觉得肩头有些异样,伸手摸摸,指尖触及到却是片暗红干涸血液,不由得出会儿神。
力道,又重新躺回去。他用手背覆住眼皮,显然知道自己情况糟糕,拧眉声音嘶哑道:“找万济邈来。”
他不信任别大夫。
楚熹年嗯声:“知道。”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将军府门前。楚熹年将谢镜渊抱下马车,快步朝着主院走去。正在门口值守九庸见状脸色大变,正准备拦住楚熹年问个明白,却听他匆匆道:“去把万大夫请过来。”
太子也牵着秦双跟进去,见九庸站在原地发愣,嫌弃摆手催促道:“去去去,赶紧请大夫去,愣着做什!”
他们正说着话,只听房门忽然吱呀声被人打开,万济邈从里面走出来。楚熹年上前步问道:“大夫,将军无事吧?”
万济邈疲惫抹把脸,勉强打起精神:“老夫已替他施针,这便去配药,他强行运功伤肺腑,气血双亏,没那好治。让丫鬟去屋子里升些炭,弄得暖和些。”
语罢背着药箱,轻车熟路去后厨。
太子心想这老东西说话跟没说样,探头想往屋里看,却被楚熹年攥住肩膀:“时辰不早,命
谢镜渊确实能忍。
原著如此,现如今剧情被打乱,依旧如此。他背着对方走那久,竟没发现他何时吐血。
楚熹年莫名觉得心里有些乱乱,无意识卷起手里书,原本平整纸页变得皱皱巴巴,成咸菜干般存在。
秦双刚刚被关押到将军府密室去。他自幼与父母走失,被秦道炎收养,感情非比寻常,很难从他嘴里撬出什东西。
但世间之事总归会有漏洞。
将军府下人真是个赛个傻,脑子都让楚熹年吃。
九庸反应过来,这才急匆匆转身去请大夫。
现在仍是半夜,万济邈大半夜被九庸从床上拎起来,可想而知气得吹胡子瞪眼。但听谢镜渊状况不好,又摆手把众人都赶出去,连忙拎着药箱进屋子。
楚熹年看着紧闭房门,静默几秒。而后掀起衣袍,在门口台阶上慢慢坐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他大抵觉得无事可做,让云雀去拿本书过来。
门口挂着灯笼随风飘摇,楚熹年捧着书,借着微弱灯光开始读起来。太子在门口急得转圈圈,他反正不讲形象,干脆跟楚熹年起坐在台阶上:“你还有心情看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