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状对燕帝道:“父皇,儿臣不知羌族议和是否真心,只知从先帝在位时他们便再撕毁盟约,实在不可轻信,请父皇三思。”
开通两族贸易只会强大羌族实力,于大燕并没有什益处。敌人强大在某种方面就代表自己吃亏,故而许多大臣都不同意木察哈请求。
秦道炎直没有动作,见木察哈投来求救视线,这才示意对方稍安勿躁,慢慢起身对燕帝道:“陛下,臣有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燕帝:“但说无妨。”
秦道炎:“大燕与羌族仅隔衣带水,再则睦邻友好。羌族如今诚心议和,等又何必紧抓旧年之事不忘。陛下心怀天下,为显泱泱大朝之风范,助羌族开通贸易也无不可,则广施恩德,二则于朝商路亦有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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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羌族首领木察哈直在不动声色观察着燕帝情绪。他见燕帝龙颜大悦,趁势起身举杯敬酒,行个部族礼:“尊敬陛下,木察哈千里迢迢而来,路见识京城繁华,子民兴盛,实在是大开眼界。”
“只有最勇武君王才能治理出如此繁荣国度,请允许木察哈敬您杯!”
看出来,燕帝对于这种溜须拍马话很是受用。他举杯与木察哈隔空遥遥相敬,并不介意展示大燕国力强盛:“你乃友邻之邦,若喜京城风土人情,不妨再多待段时日,四处走走看看。”
“友邻之邦”四字实在用得微妙。羌族在边界屡屡进犯大燕,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偏偏大小部落甚多,每每都难以根除。
太子早看他个独眼龙不顺眼,阴阳怪气道:“依照秦尚书意思是,们便该大开家门,让异族之人自由来去?”
“微臣并无此意,白月城乃草原要塞,自然不能任人进出。只是羌人不能进,却并不代表们不能出,只要陛下下令,命朝商贾前往草原交易,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秦道炎果真是老狐狸,选个折中办法便将问题给解决。只是依旧有大臣不同意,时间堂下议论纷纷”
“可羌族人直劫掠朝派往草原商队,让那些商贾带着货物前去交易,岂不是羊入虎口?不知秦大人收羌族多少好处,如此替异族人着想。”
说话正是金如海。
羌族每打输次,便议和次。然而没过多久又开始抢掠,再打输再议和,实在劣根难除。有敏锐大臣已经嗅到些许不同寻常意味。
果然,宴席未过半,木察哈就表露自己此行目地:“尊敬陛下,羌族直生活在草原苦寒之地,去岁大雪冻死无数牛羊,子民都在忍饥挨饿。木察哈恳请您大发慈悲,允许羌族子民能进入白月城与大燕商人交易盐铁棉布,将不胜感激。”
木察哈话音刚落,谢镜渊就已经冷冷眯起眼。名武将接到他授意,立刻起身反对,对燕帝拱手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答应!白月城乃草原边界要塞,倘若允许异族之人随意进入,后果不堪设想!”
燕帝也不是傻子,皱皱眉,对木察哈道:“你虽为友邦,两族国土却泾渭分明,还是不要轻易越界好。”
木察哈急得弯腰施个大礼:“尊敬陛下,请您相信族此次议和诚心。日后羌族将是大燕最坚固同盟,永世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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