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直接将那尊佛像抢回去。
太子手中空,神情讪讪:“反正文武百官都要捐银捐粮,孤就当你提前捐,瞧你那小气劲。”
谢镜渊掀起衣袍,重新落座:“本将军就算把整个府邸掏空,只怕也填不上北地蝗灾窟窿。”
太子恨恨道:“那些老东西守着金银财宝,恨不得带到棺材里去,孤今日就派暗卫去挨家挨户偷,有多少偷多少!”
楚熹年笑着抚掌,看热闹不嫌事大:“太子殿下英明,真是个好主意。”
转瞬之间,办法便已浮上楚熹年心头。然而他不知是不是故意作弄太子,眼见对方杯杯往肚子里灌茶水,偏偏就是不吭声。
谢镜渊在桌子底下推推楚熹年,语气嫌弃:“你快想个法子将他打发走。”
否则太子这个不要脸真能住在他们府上过夜。
楚熹年按按谢镜渊手:“好法子也需时间想,将军莫急,会有办法。”
谢镜渊咬牙切齿:“你再想下去,他就要将将军府搬空。”
太子对楚熹年眨眨眼,好似在不着痕迹暗示什,想让他帮忙支个招。偏偏楚熹年垂眸整理着袖袍,全当没看见。
谢镜渊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法子,他虽然有兵,但总不能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逼着别人捐。这种差事是出名吃力不讨好,得罪人。
谢镜渊皱皱眉:“你先回去吧,等想出法子再告诉你。”
太子摸摸鼻尖:“孤没指望你能想出法子……”
他想找是楚熹年。
谢镜渊语气冷冷:“分明是馊主意,他胡闹便算,你也跟着瞎起哄。”
国储君去偷东西,像话。
楚熹年这才敛笑意,身形懒懒倒入椅背,支着头道:“倒有计,不仅能让百官和商贾出钱,还能暗中让晋王跌个跟头,不知太子愿意听否?”
太子立刻
楚熹年下意识抬眼看去,只见太子喝光茶水,正拿着屋内古董摆件啧啧称奇。说看就是前朝古物,卖出去必然值不少钱,边说边递给身后随从,美其名曰就当谢将军替灾民捐份心意。
只是他拿个就算,接二连三拿是什意思?
太子又盯上尊孔雀大明王像,指着东西惊奇道:“哎,这看就是好东西,栩栩如生,巧夺天工,到底还是谢将军府上好东西多,孤就笑纳。”
语罢正准备故技重施,塞到侍从怀里,只修长手却忽然按住那尊佛像,赫然是楚熹年,只听他似笑非笑道:“好好佛像,殿下却要将它卖,岂不是亵渎神灵,受天谴可怎是好。”
谢镜渊则直白多,睨着太子讥讽出声:“你也不怕遭雷劈。”
谢镜渊闻言眯眯眼,皮笑肉不笑道:“叫花子还嫌饭馊。那你就别指望,自己去挨家挨户募粮吧。”
太子心想这可不行,那他不真成要饭:“怎,孤就不能在你将军府喝杯茶再走?”
谢镜渊冷笑:“行啊,你要喝便喝,喝完就走,盯着你喝。”
于是最后结果就变成他们三人围坐桌,大眼瞪小眼。
楚熹年垂眸思忖着太子刚才说事。募粮这件事着实棘手,但若办好也是大功件,百官精明狡猾,自然不可能从他们身上找出破绽,那就只能在那些商贾身上捞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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