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渊也杀人,但他精疲力尽,实在杀不动,勉强用剑支撑着身体,牢牢将母亲护在身后,少年面容青涩,眼神却狼样凶狠。
身上穿着件白衫,被血染得通红,若干净时,风姿大概不逊楚熹年。
名身
谢镜渊不知楚熹年是如何顶着副风光霁月般皮相说出这种下流话,饶是再不拘小节,面色也难免尴尬,睨他眼:“谁问你这个。”
楚熹年笑着道:“将军是指太子,这个法子自然没问题。”
楚熹年在布个很大局,这个局不仅能把晋王逼到墙角,还能借力打力将燕帝也拉下来。今日太子募粮之事只是个开始。
他会不动声色削弱晋王实力,先名声,后财力,再将对方麾下谋士除尽。
等这些事做完,局也可以开始收尾,谢镜渊仇自然也就报。
谢镜渊脑子片混乱,情到浓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无师自通地说许多下流话。从前在军中时,他荤话就听箩筐,没想到今日派上用场。
到最后楚熹年听都有些耳热,他沉下身形,掩住谢镜渊从唇间溢出闷哼,勾唇道:“将军在面前说便罢,在旁人面前可不许这说。”
谢镜渊被捂着说不出话,只能红着眼点点头,睫毛湿濡片。
“真乖。”
楚熹年满意亲亲他眼睛。
头匣柜里积灰香膏盒子也终于有用处。
楚熹年挖块香膏,用起来得心应手,他见谢镜渊喘息不定,笑问道:“将军,此物可好用?”
“……”
谢镜渊说不上来,有些难耐,有些空荡。他急切吮吻着楚熹年唇舌,然后缠紧对方腰身,无声示意他快些。
体温急剧升高,
“兰亭……”
楚熹年忽然叫谢镜渊声,然后偏头亲亲他。
谢镜渊没说话,后退着落入楚熹年怀中。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心里恨少那些,不至于带着同归于尽般覆灭感。
大抵今日太累,谢镜渊沉沉睡去时,又梦到旧年之事。谢家满族覆灭,数百家将拼死护送他们出城,最后死得个都不剩。
那是片光秃秃荒山郊外,但因为刚刚经历过场厮杀,满地都是尸体,鲜血横流蔓延,将干涸土地染成暗色。
到最后盒香膏用大半,剩下也零星无几,他们这才鸣金收兵。只能说谢镜渊不愧为习武之人,耐力就是比旁人强些。
夜晚入眠时,谢镜渊已经累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但想起太子募粮事,还是问句:“你法子当真有用?”
他们维持着相拥姿势,不曾分开。
楚熹年闻言在黑夜中悄然睁开眼,从后面将谢镜渊往怀里紧紧,不知牵扯到什,引得谢镜渊低低闷哼声。
楚熹年低叹出声,意有所指:“将军说,这香膏是不是果然好用?”
眼睛逐渐通红。
谢镜渊浑身紧绷,肌肉绷起,线条流畅分明。只是因为感官刺激,控制不住颤颤眼睛,睫毛片湿濡,急促喘息声极为明显。
他声音破碎,无意识咬住下唇,带着鼻音:“楚……楚熹年……”
“将军要说什?”
楚熹年从后面轻轻咬着谢镜渊耳垂。他实在爱极这副身躯,多分嫌多,少分嫌少,如此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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