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舟山闻言顿,回头看向严越昭,却见对方神情从未有过认真:“不喜欢有死人。”
“当初考警察,就是不希望有那多人死得不明不白。孟舟山,就像你说,命只有条……”
严越昭终于明白自己与隋月声磁场不合原因在哪儿:“但隋月声眼睛很冷漠,他不在意人命,也不在意死亡。”
无论是严越昭也好,亦或者陈平川那些人也好,在隋月声眼中似乎都与死人无异。那名少年只有目光落在孟舟山身上时,眼中才会带着些许温度。
死亡是
严越昭闻言身形微微顿:“你什意思?”
孟舟山把隋月声今天猜测转告给他,并做下结论:“凶手大概率是个女人,而且你很可能是她下个目标,所以最好小心点。”
严越昭性子很直,思维简单,对这切感到匪夷所思:“神论者?你确定真会有人因为这种虚无缥缈东西去杀人?”
孟舟山记录过很多真实凶案,语气笃定道:“正常人不会,但疯子定会,所以你最好不要用自己生命开玩笑。”
严越昭闻言不由得皱眉陷入沉思。他顾不得自己受伤腿,习惯性在狭小客厅内来回踱步,末目光直直地看向孟舟山:“你就这信他?”
临近下午,走廊片寂静,不见丝毫刚才争执与激烈。孟舟山安顿好隋月声,打开门正准备去找严越昭,结果就见辆轮椅被人折叠好,静静靠在墙角。
“……”
孟舟山扶扶眼镜,屈指敲响严越昭家门,然而敲半天都没动静,握住门把手拧,这才发现门没锁。
屋里没开灯,太阳快要落山,光线难免暗沉沉。严越昭就那坐在黑暗中,根接根地抽烟,脚边满是烟头,双眼血丝遍布。呛人烟雾四处弥漫,充斥着这间不大不小屋子。
严越昭听见孟舟山脚步声,顿顿,却没抬头,皱眉踩灭烟头:“怎,给你家那个小破孩找场子来?”
孟舟山语气平静:“信他,因为有依据和原因。同理,你也可以相信。”
严越昭扯扯嘴角:“信没用,得大队长信才行。”
孟舟山却道:“大队长会信,人命比什都重要。但月声现在精神状况不适合做笔录,他需要点时间。”
孟舟山这说,严越昭就不免想起今天那场争执,慢慢坐回沙发边,无端陷入阵冗长静默中,许久都没说话。
就在孟舟山双腿有些僵麻,微不可察动动,正准备起身离开时,才听严越昭忽然道:“不喜欢有死人……”
孟舟山打开灯,随便拖张椅子在他对面落座,黑色皮鞋锃亮,与满地烟灰格格不入:“如果你腿没受伤,说不定真会揍你顿给他出气。”
严越昭眯眯眼:“你被鬼迷?”
孟舟山好整以暇看向他:“严越昭,今天来不是为和你吵架。”
严越昭用舌尖舔舔自己隐隐作痛嘴角,依旧想不明白孟舟山写书写那多年,身手为什还没退步:“不是为跟吵架,难道是为杀灭口?”
他本是讥讽着开玩笑,但没想到孟舟山镜片后眼睛忽然锐利起来。有别于平常斯文温和样子,意有所指道:“知道有人要灭你口,你就更应该谨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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