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月声今年19岁,
依旧像只没有安全感小动物。
也许并非面具,隋月声在孟舟山面前本就是如此模样。
孟舟山知道他在怕什,无声轻拍着隋月声后背,不知是不是错觉,颈间隐隐感受到些许滚烫液体:“等这件案子结束,切都会好。”
他直在给隋月声许多希冀,而事实证明也确实有用。
孟舟山语罢,轻轻松开隋月声,果不其然看见他眼睛又红。
孟舟山把门口轮椅拿进屋子,结果进门就见隋月声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他走上前,在沙发旁缓缓落座:“把事情都告诉严越昭,过几天,警方可能会找你去做笔录。”
隋月声抬眼看向他:“警察会信吗?”
孟舟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语罢,犹豫瞬才抬手落在隋月声头上:“你能说出来,很高兴,不要觉得自己做错。”
换做平常,隋月声大概早就轻轻靠近他,借着各种或有或无理由待在孟舟山怀中。可隋月声总怕会引起男人反感,迟迟未动。
世人无法避免归宿。他们命运或曲折离奇,或平坦顺遂,各有不同,但就像无数条蜿蜒细小河流,最后结局终将归于大海。水过无痕,雁过无声。
而隋月声似乎早已窥破所有结局与命运,对所有人死亡无动于衷。他不在意,甚至乐于见到这幕。
这种感觉让严越昭心里像扎根刺。
孟舟山没说话。他缓缓起身走到门边,当手落在门把手上时候,才终于轻嗯声,作为回应:“知道。”
严越昭反问:“你又知道?”
孟舟山摸摸他眼角,又笑笑:“怎还是这爱哭?”
隋月声语气认真:“因为喜欢叔叔。”
孟舟山闻言指尖顿:“……你还小,不懂什是喜欢,感激和依赖会混淆你对喜欢概念。”
隋月声扯扯嘴角:“明明懂,可你总觉得不懂,要等多少岁时候,你才会认为懂呢?”
孟舟山思索片刻,最后给出个数字:“等你22岁时候,如果还不后悔,再告诉你答案。”
他丢弃那张无辜面具,此时竟不知该以何种形象去面对孟舟山。
孟舟山那双眼好似能看透人心,他见状,悄无声息把隋月声揽进怀中,下巴抵着少年额头,把所有关怀藏进字句:“做笔录时候陪你,你如果知道什,就全部说出来,不要怕。”
【叮!反派黑化度已降为45%,亲爱宿主,请继续努力哦!】
系统亮闪闪在眼前闪现,然后转个华丽圈,又消失。
隋月声感受到孟舟山动作,没忍住闭闭眼,喉间阵酸涩。他把脸埋进孟舟山颈间,悄无声息圈住男人脖颈,指尖攥得很紧,似乎是怕他跑:“叔叔……”
孟舟山垂眸,视线落在冰凉门锁上,声音低沉,有些模糊不清:“因为没有人在意过他命。”
从没有人,在意过隋月声命……
严越昭闻言愣,孟舟山却已离去。房门被关上,发出咔嚓声轻响。
隋月声没有轮椅,他只能坐在沙发上,静等孟舟山回来。同时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凶手那双眼睛,隐隐觉得熟悉,却丝毫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她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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