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宣闻言低头看眼自己手中剑,随意挽个剑花,反手藏于身后,笑笑:“装饰之物罢,谈不上剑士。”
他又没打算比武,低调吧。
那富贵公子闻言正欲说些什,只听周围传来阵惊呼,原来那使软剑男子因为体力不支,被对方击下擂台。整个人飞出数米之远,直接吐口血。
富贵公子见状跳下马车,快步上前,又惊又气:“陈肃河!你怎输?!”
陈肃河艰难爬起身,擦掉嘴角血迹,面色惭愧道:“小郡王,是在下无能,输半招。”
走两种极端对立武功路子,时竟是谁也奈何不谁,早已胶着许久。
容正青眯眼看半晌,有意考较容宣:“你可知那使重剑人是什招数?”
容宣原本在看美女,骤然听见他提问,下意识把目光转向比武台。他盯着那高壮男子看几秒,发现对方招数自己曾在剑谱中看过:“他擅使重剑,路子野蛮,不似大周剑走轻灵……像西凉那边武士。他刚才使三招,力挡千钧、斜空斩月、披沙拣金,这是西凉左家成名绝技,共计十八斩。不过他未得精髓,应当只是四品外门弟子。西凉皇室若为选亲,绝不会派这种人来举贤阁探路,他衣着光鲜,大抵只是被京中哪个高官收来看家护院门客。”
容正青闻言满意点头:“那使软剑人呢,你可看出来?”
容宣于是又盯着那使软剑男子看片刻。发现对方手中长剑奇薄奇软,旦出招就像蛇样缠上来,甩也甩不掉。心中立刻有分辨:“他手中长剑韧而不断,与重剑相击亦不受损,整个大周只有江陵陈家才有此等锻造功夫。这男子招式风雅,陈家君子剑中如影随形、朽木不雕、吟风弄月已被他学得出神入化,虽是五品,对上四品却也不落下风。只可惜招式太雅,锐气不足,与对方再拼耗体力下去,很快便会被击下擂台。”
围观人群这才恍然,原来这富贵公子竟是汝陵小郡王纳兰春。听说他上次去南山打猎,屁股被刺客捅剑,怎不在家里养伤,又蹦跶出来?
就在此时,人群中忽然自发让开条道路,只见另外名绿衫公子摇着折扇大摇大摆走过来。他颧骨高瘦,细眉小眼,面相刻薄,身后簇拥着护卫无数,看起来好不威风,赫然
容宣记忆力惊人,当初容母让他看过那些剑谱都被记入脑中。殊不知他三言两语就轻易点破人家秘而不传武功绝学,实在令人惊骇,周围已经有不少人都暗中看过来。
他们正靠在凉亭围栏边上看热闹,路边静静停着辆马车。只见名锦袍公子哥忽地掀开轿帘从里面钻出来,双手叉腰,脸恼怒盯着容宣斥道:“那厮,你胡说八道什,江陵陈家剑法精妙,怎可能赢不那个大胡子?!”
容宣闻言循声看去,却见是富贵公子哥。他漫不经心笑笑,拱手道:“那公子就当在胡说八道好,在下口无遮拦,失礼。”
他从不与人正面起冲突。发束玉冠,白衣缓带,落落大方,颇有高士风范。主动拱手赔礼,反倒让对方不上不下难受。
那富贵公子看容宣眼,目光落在他手中佩剑上,想起对方刚才番言论,皱眉狐疑出声问道:“你也是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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