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春梗着脖子委屈喊道:“刺客捅又不是你屁股,捅是屁股!你当然不着急!”
赵素噎:“你!”
容宣早在茶楼时候就看见她,笑着拱手还礼:“太子殿下,好巧。”
赵素瞥眼纳兰春,又看向容宣:“没想到容先生不仅剑术超群,就连公堂辩驳之术也是登峰造极。这个弟弟不成器,给先生添麻烦。”
不远处静静停着辆马车,帘子被人掀起,探出只骨节分明手。那人没有露脸,只是对容宣无声勾勾指尖,肤色冷如凝玉。
极为随意动作,偏生觉得撩人入骨。
容宣看眼,心里无端痒痒。他回神看向赵素,勾唇笑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应该。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
见状不明所以,下意识把手递过去,谁料却被容宣啪声打掉:“小郡王装什傻,三千两银子呢?”
他收费很贵,纳兰春该不会想白嫖吧。
“原来是为这个,”纳兰春吃痛缩回手,边跟着容宣往外走,边在袖子里掏银子,难掩佩服:“不过容宣,你也太厉害,还真把官司打赢!你是没瞧见,柳家人刚才都快气晕过去。”
语罢掏出三千两银票递给他。
容宣接过银子,看也未看直接塞到袖中:“官司好赢,仇怨难解,柳家人只怕要恨上你。”
他语罢对着赵素微微颔首,然后转身上路边辆马车。赵素眼尖,发现那辆马车似乎是姬凡,不由得愣瞬。
纳兰春见赵素站在原地发愣,不由得伸手在她眼前晃晃:“你怎,傻不愣登?”
赵素听见他说自己傻,终于回神,语气不由得沉几分,神情严肃道:“纳兰春,你胆子愈发大,谁准许你去挖柳家祖坟?”
纳兰春撇嘴:“谁让他们做亏心事,否则才懒得大半夜上山呢。”
赵素对于刺客事也有所耳闻,只是抓不到确凿证据,皱皱眉:“那你也不该贸贸然用这种法子报仇,实在太过愚蠢。”
纳兰春不以为意:“总不能因着怕旁人嫉恨,处处束手束脚,他们嫉恨在这里文不值,才不怕他们呢。”
东临侯府有女为妃,且膝下生皇子,他们必然有夺位之心,迟早会与太子对上。纳兰春是太子党,与他们自然不死不休。
他们二人走到府衙门口,却见百姓仍未散去,都在兴致勃勃看热闹。容宣见状环视圈,对着四方拱手,从容不迫道:“在下容宣,浅读《周律》,忝为状师。诸位日后若有官司,尽管来找,在下必然尽心竭力。无论对方是皇亲国戚还是恶霸地痞,定会为苦主平反冤屈。”
这件案子算是让他出名,以后大周九成九状师都得退他射之地。就在众人鼓掌叫好之时,名衣衫破旧乞丐躲在人群后面,盯着容宣看片刻,然后悄悄转身离去。
赵素站在原地,心想容宣方才状告柳家事若是实情,自己必然不能坐视不管,务必要奏与圣上才是。思及此处,她直接迈步走上前去,对着容宣拱手施礼道:“容先生,好巧,没想到们又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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