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宣莫名有种被人看透心思尴尬:“娘,没什可藏。”
容母:“这种事本来就藏不住,也不该藏着。娘知道你
容宣怕她摔,连忙上前搀扶:“娘,是,您眼睛不方便,怎不坐着休息。”
“无事可做罢。”
容母对屋内环境布置已然熟悉。她拉着容宣在桌边落座,不知察觉到什,试探性问句:“姬凡那孩子呢,怎没跟着你起来?”
容宣闻言微不可察顿顿,时不知该怎和容母解释他身份,只能道:“他找到他家里人,近日怕是不大得空,改日再带他来见您吧。”
容母听见姬凡找到家人,面上不由得见淡淡喜悦,关切询问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他家里人对他好吗?”
容正青闻言梗,时竟不知该说什。也不知他心中是否在后悔把儿子教成个武痴,除会舞剑和靠着不要脸打官司,竟是连君子六艺也没学会。他皱眉咳嗽声,最后只能尴尬转移话题:“……罢罢,去看看你娘吧,她从昨夜开始就直念叨着你呢。”
容正青内心不大平静。他虽然从大牢里逃出来,可那些同僚以及家眷却都枉死在断头刀下。他总觉得男子汉大丈夫,这生什都能担,就是不能担污名,偏偏因为赈灾银事,头上这口黑锅怎也摘不掉。
于是容宣只见容正青兀自走到院外台阶上坐着,个人也不知在想些什。怀里总是习惯性抱着把剑,剑鞘上花纹被他摩挲得已经掉色。就像柄锋利剑,被这官场污浊和茫茫人世磨去棱角,杀不人,也劈不开山,最后只能安躺于鞘,封掩生锈。
容宣见状悄然迈步走过去,撩起衣袍在他身旁蹲下,在院中风摇树枝沙沙声中道:“爹,赈灾银案必有蹊跷。虽是明哲保身之人,可若有余力,也会尽力查个明白。”
容正青闭目不语,片刻后才睁开眼:“乱世之中,命贱如草。个人是无所谓,却不能把你和你娘害,此事你还是不沾为好,水太深。”
容宣敛眸,然后慢慢摇头:“不大好。”
容母闻言顿,随即叹息出声:“见他性子孤僻,心肠却又不坏,想必是天生好孩子,后又不知经受什被磋磨成这般模样。你若得空,多去看看他,娘知道,他喜欢你同他说话呢。”
容宣闻言来兴趣,凑上前问道:“娘,你是怎看出来?”
容母却又不说话。她安静盘着自己手中佛珠,颗又颗,意有所指道:“这世间哪儿有什事是能藏得滴水不漏呢,他藏不住,你也不见得能藏住。”
她好似看穿什,但并不点破,但情之字,确实难藏。
容宣:“污水已然泼到身上,不想沾也沾,总要查个明白。”
他仍是吃不准对方意欲何为。好奇心也好,别也罢,那人既然已经发现容正青身份,此事便不能善。
容宣自己找那个乞丐也许有些困难,但如果让姬凡帮忙,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他语罢拍拍容正青肩,转身去找容母。
彼时容母正在屋子里数佛豆。她耳朵尖,听见身后脚步声,便摸索着从蒲团上站起身:“是宣儿吗?”
她总是能很清晰分辨出丈夫和儿子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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