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烟年趴在赵素算不上宽厚背上,视线内片通红,什也看不清。她心里莫名有些难过,攥紧赵素肩膀,低声叫句:“皇兄……”
赵烟年头上带着沉甸甸金冠,加上婚服繁冗,难免沉重,赵素却言不发,走得极慢。她本为女子之身,扮作男儿已是辛劳,却没想到连这个痴傻妹妹也命运不济。
个痴傻女子,该如何在高门大户中存活……
女子又为何定要嫁人……
赵素正在努力成为储君,努力成为皇帝。她想,她可以养这个妹妹辈子,哪怕对方不嫁人也好。但到底还是羽翼未丰,不能与这个朝代教条所抗衡。
靖州灾银案容宣在原著中并未提及,东临侯府覆灭也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后来权势太盛引起皇帝忌惮。却没想到原来这件事背后也有他们手笔。
姬凡见容宣陷入沉思,抬手摸摸他耳垂,指尖轻勾,像是情人玩闹:“不过想要将此事坐实,还需找到那批灾银才是。从京城到靖州,路上共途经大小州县六十七个,谁也不知是哪步出岔子。派人去查证,还没回信,没想到那个乞丐竟然找到你身上,只盼着他还没出京城,否则怕是捉不回来。”
容宣握住他手,递到唇边亲下:“这也不难。他既然把东西丢到这儿,肯定会忍不住瞧瞧反应,你派人在家附近埋伏着便是。”
姬凡被亲得手心痒,无意识攥起指尖,正欲说些什,却忽然听见外间阵吵闹,原来竟是公主仪驾到。
烟年公主乃是皇后嫡出,太子胞妹,大婚之日排场自然不同凡响。宫内特赐下整副金盖宝顶凤撵用以送亲,鲜花铺路,红绸垫底,直直铺路。数百彩衣宫娥提着香炉在前开道,迎亲傧相在公主府门前放数挂彩鞭,噼里啪啦,热闹好似过年。
不用远嫁异国,这已然是赵素所能替赵烟年安排、最好结局……
赵素闭闭眼,只低声说句话:“他日后若是欺负你,定要来告诉皇兄。”
她走到府门前,俯身让赵烟年安安稳稳落地,然后牵着她手轻轻塞入截红绸,又将另外截红绸递给燕凤臣。
燕凤臣下意识想接过,赵素却又忽然收回去,直视着他眼睛道:“孤甚疼烟年,平生爱逾性命。今日出嫁,且将半生托付,还望燕少将军爱之惜之。”
燕凤臣闻言目光茫然瞬。这话太深,他听不懂什意思,但大概能明白对方这是想让他好好对待公主,
燕凤臣身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引路,虽然面庞稚嫩,尚且带着几分少年青涩,瞧起来倒也俊气不凡。只是他老像个猴儿似,个劲皱眉回头看向凤撵纱帐里坐着那位公主,又好奇,又郁闷。
那日比武台上,燕凤臣奉姬凡命令前去比武,结果稀里糊涂当选驸马。这几日被捉去宫中学礼仪规矩,可把他折腾惨,负责教导嬷嬷有两个都被他打掉门牙。
娶媳妇真麻烦!
讨厌,他点也不喜欢娶媳妇!
眼见到公主府门前,燕凤臣不情不愿地翻身下马,站在门口等着。太子赵素依照大周婚俗,走上前把公主从凤撵上背下来。旁人都喜气洋洋,只有她,看起来不大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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