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凡淡淡挑眉:“也是。”
他们看够热闹,等东临侯离去,
“他少年英武,天纵之才,弱冠之龄便是剑术三品。后来披甲上阵,南征蛮夷,北平东胡,柳氏族无人能出其右者,就连圣上都曾颁旨褒奖。这才是儿子!这才是儿子!”
东临侯想起柳剑心在于燕国交战时阵亡,想起这个最疼爱儿子,不由得老泪纵横。他用力锤着自己胸口,红着眼睛质问柳剑来:“而你!你纵情烟花,流连声色犬马,文不成武不就,你哪里比得上他?!你又凭什和他比?!你惹出祸还不够多吗?!”
“既无智计,那便做个安安分分蠢人。但又想兴风作浪,又没有收拾残局本事,不如不做!”
柳剑来闻言又羞又愧,又恼又气。他捂着心口从地上站起身,哭着喊道:“不配做你儿子,你让别人做你儿子去吧!”
语罢重重推开仆役搀扶,自己跑出院子。
膝盖,也不知哪里来胆子,竟是不服气抬头道:“爹就算要罚,也该给个道理才是。难道大半夜让上这儿来,便是为跪祭兄长?”
个死人,日日看,也该看够。
东临侯闻言转身看向柳剑来,大步迈出祠堂,居高临下地站在台阶上。健壮身形从头顶打落片阴影,莫名让人心惊胆战:“怎,你这是在不服气?!”
柳剑来梗着脖子道:“就是不服气!都是儿子,凭什你对大哥疼爱有加,对就横眉冷对,难道就因为是过继吗?”
“啪!”
容宣没想到刚进侯府就看见这场大戏。他和姬凡起躲在树上,不由得叹息摇头,感慨东临侯执念难消:“打仗哪儿有不死人,不想死人,最好办法就是别打仗。”
这是他个现代人思维。然而姬凡在旁边,闻言竟是听不出情绪嗯声,在黑夜中静悄悄道:“也不喜欢打仗……”
容宣略有些讶异看向他,随即笑笑:“你日后若是当皇帝,定和赵素样,是个好皇帝。”
姬凡:“你就那确定赵素会当皇帝?”
容宣:“诸皇子之中,唯有她才干卓绝,她不当谁当?”
这句话扎到东临侯痛处,他直接抬手扇柳剑来巴掌,虎目圆睁,用力揪着他衣领厉声质问道:“你想和你大哥比?!你凭什和你大哥比?!你在城郊抢地事已经被太子捅到御前,桩桩件件加起来死十次都不为过!平日都是怎告诉你!让你规行矩步,让你谨言慎行,要你别留下把柄给人,就算做错事也给把尾巴藏干净,可你呢?可你呢?”
东临侯气得胸膛起伏不定,语罢直接脚将他踹到地上:“你哪里像柳家种?!”
柳剑来被扇懵,反应过来捂着脸,又害怕又生气,竟是呜呜哭出声:“你跟本没把当儿子!你根本没把当儿子!你心里只有柳剑心,在你心里只有他才是你儿子!”
东临侯闻言怔,随即勃然大怒,巴掌高高扬起就要打他,然而迎着柳剑来含恨眼睛,竟是怎都落不下去。
东临侯后退步,踉跄步伐泄露老态,怔愣许久后,忽然红着眼睛哈哈大笑道:“是啊,是啊!你不是儿子,你不是儿子!儿剑心已经死七年!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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