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打去吧,谁说文人相轻,武人也是样。”
容宣点也不担心容正青会受伤,拜完天地就直接拉着姬凡入洞房。当初他们在周国曾经对着明月盟誓见礼,到底不够盛大,如今终于补回来。
姬凡没说话,见殿内红彤彤片,心中终于安稳几分。他勾
容宣笑:“你过糊涂,今天不就是们成亲日子吗。”
他语罢唤来方才在殿外等候侍女,亲自取过喜服走到床边落座,把姬凡从被窝里捞出来:“不是想成亲,怎连喜服都不试,你平日可不是睡懒觉人。”
姬凡没说自己做噩梦,顺着容宣力道起身穿衣。燕国喜服并非大红,而是暗红色,奢华却又不显张扬。姬凡惯穿白裳,如今陡然换这件昳丽颜色,却更显夺目。
容宣看愣神瞬,随即靠过去亲亲他脸:“真好看。”
他如此活生生地站在眼前,终于驱散几分梦魇带来阴鸷。
姬凡眼底闪现抹慌张,立刻掀开被子下床,对着外间喊道:“容宣?!”
门外值守太监听见这道藏着怒气声音,心知大事不好,立刻麻溜滚进去:“陛下,有何事要吩咐奴才?”
姬凡眼见是名太监,神色阴晴不定,目光沉沉地看向他:“容宣呢?!”
“容公子他……”
太监话才刚说到半,外间便忽然走进来名骑装箭袖打扮俊秀男子,赫然是容宣。他见殿内气氛不同寻常,愣瞬,随即把手上玄弓递给侍从,走到姬凡面前问道:“怎,靴子也不穿就往地下跑,冻病怎办?”
姬凡察觉到脸颊温热触感,不由得愣瞬,随即命人取过喜服,亲自替容宣换上,系带折袖,如当年。
容宣身长玉立,身红衣,自然也是好看。从远处看去,他们好似对璧人。
婚宴在夜间举行,帝君之礼极为盛大,十里红绸铺地,从天玺殿这头直铺到尽头。后又跪拜宗庙,焚香祭祖,堪称繁缛。偏偏姬凡与容宣都丝不苟,诚心且认真做完整套礼数。
以百官为证,以山河为誓,他们在天下人见证下结发为夫,此后余生相系。大周那位新近登基女帝听闻消息,大笔挥,直接将长陵之战中燕国割让六洲失地当做贺礼送还,让人不得不赞叹句大气。
容正青现如今是板上钉钉国丈身份,婚宴上笑得牙不见眼,接连灌几坛子酒,醉后差点和韩大将军打起来。
语罢也不避讳什,直接俯身把人从地上打横抱起,穿过帐幔走进内室。太监见状连忙低头,立刻识趣退出去带上房门。
姬凡脚下陡然失重,终于惊醒回神,他无意识攥紧容宣肩膀,声音暗藏不安:“你方才去哪儿?”
容宣半跪在床边,把姬凡放到床上,见对方直攥着自己不松手,不由得笑笑,只好顺着他力道俯身:“和凤臣他们上山打猎去。听说在你们燕国大婚,男方要猎只上好白狐,守半夜才逮住只,给你做聘礼。”
语罢又摸摸姬凡紧皱眉头:“脸色怎这难看,做噩梦?”
姬凡没说话,过片刻才缓缓松开容宣肩膀,却又在下秒把脸埋入他怀中,抱着他脖子哑声道:“容宣,孤想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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