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姐说她
听郑斯琦松口应,郑斯仪口气儿也就通畅,指着饼上那个精致笑脸不住地咂嘴,“你就天天拿这小把戏哄枣儿吧,你就哄吧,非哄她风刮不得,雨打不得。”
乔奉天家里灯泡瘪。
当时买是铁路四局老小区,二手房,厕所用还是老式钨丝挂扣灯。平常倒也没什不方便,只是换起灯泡来顶麻烦,节能灯成全国通用,挂口灯泡便利店里早就没买。只有隔着铁四局几站路家小五金店里才有。
进屋,先摸黑换拖鞋,才四下摸索着,按开客厅里所有灯。
乔奉天买房子,房贷还没还完,面积也很是窄小。只是心细手勤如乔奉天,把家整理还算处处整洁妥帖。
“哎您别。”郑斯琦下子站直,“能不擅自做主吗亲姐?”
“不能。”答得颇是蛮不讲理。
“初四有事儿不去。”
“不去就把又偷偷摸摸抽烟事儿告诉枣儿。”
郑斯琦惊,“您柯南上身啊?”
放事儿不放,该抓紧办事儿不办,等什呢?等枣儿嫁,你七老八十,连碗粥都做不出来,天天上养老院蹭饭啊?”
“您别举着铲子乱晃把油点子溅地。”郑斯琦笑眯眯地顾左右而言他。
“你少跟这儿歪着嘴巴打哈哈!就烦你这样儿!”
郑斯仪把胡萝卜饼往瓷盘子里盛,回身“梆”声把锅铲子丢进水槽里。
相亲这事儿,郑斯仪在郑彧三岁时候就明里暗里给他悄悄提,今年郑彧整满六周岁,郑斯琦还跟个成精蚌似“咬定青山不放松”。
乔奉天好种花草,就在客厅里支个原木色多层花架。伺油润革质龟背竹,叶片丰茂橡皮树,和打着橘红碎蕊君子兰。绿萝好活,就摆十七八盆,文竹瞧着文雅,就也伺三四株。
修枝剪叶,播阳洒水,这是乔奉天除理发店生意外,每天必修课。
既是消遣,也是托付。至于是谁托付谁,言词,还不能说讲清楚。
乔奉天摘围领,往喷壶里接点清水。拧紧盖子,往龟背竹厚叶上,仔仔细细地喷洒着。心里反复浮想着曾姐那番欲言又止似话。
吕知春是偷跑出家,三年前,谁都没告诉。
“废话你那身烟味儿也就糊弄枣儿年纪小,没心没肺闻不出来,要是你老婆还在,早屁股给你踹搓衣板儿上跪着去。”
“……”
郑斯仪准备把胡萝卜饼端上餐桌,“能成不能成,见见,英国回来好姑娘,学历高,通情理,瞅着也漂亮。”
郑斯琦把盘子端回来,从碗橱里拿瓶尖嘴口番茄酱,瓶口冲下,对着圆饼低头画几道。
“回头把地址发给,人叫什姓什多大年纪,也并告诉。”
说不明白她是真不明白。郑斯琦仪表出众,气质不俗,房车皆有,工作稳定,也就是带半大不小娃娃,除此之外,哪儿哪儿算不上个“钻石王老五”。
这些年,郑斯仪看在眼里,趋之若鹜莺莺燕燕也是不在少,怎就还每个能入他郑斯琦老人家法眼?
性冷淡不成?还能是个gay不成?
她还就不信这个邪。
“初四,同学她妹妹回国,给你安排着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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