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冬和乔奉天上同所职高,学同个技术工种,只是隔个班。杜冬少年时阴戾寡言,不善交际,身上下穷得响叮当,冬天除件脱针黑毛线
杜冬继续挤眉弄眼,“那她搁这儿就吉祥物,比不得你知冷知热,哥舍不得放你走啊。”
乔奉天抿着嘴巴猛往前凑,俩人眼对眼,间距指。
“达令你要再这说可就亲你啊。”
“哎别别别!”杜冬破功笑,抬手挡着脸,“你别来真,害怕。”
“问你正经!”看他笑,乔奉天也憋不住地扬起嘴巴,往他肩上搡,露出排洁净牙。
乔奉天捏捏耳垂上那粒圆圆耳钉,拿指尖细细摩挲,“以后中午……打算余几个小时时间。饭就别订那份儿,餐费全归你收着。”
杜冬听挑眉,“哪去啊?”
“接侄子,哥最近抽不开身,没人给那孩子烧中饭。”
“洗手给人做老妈子啊?你啊?”玩味地往他脸上瞅,“看不出来啊,够贤惠啊。”
抬腿又是记顶,“你少阴阳怪气,认真跟你说话呢。”
笑得很抱歉,“又得指望你,奉天。”
“别老跟说漂亮话。”乔奉天低头拨拨刘海,“那是亲侄子,跟个姓。”
“行……那工作去。”
“哎。”趁人没挂,喊嗓,“定注意安全。”
乔梁低头摸摸鼻梁,“哎!”
“哦哟乔少爷诶!你都开金口能不答应吗?你啊,该去干什正事儿就干什正事儿,店里盯着耽误不。”说完,挺豪迈地甩甩手上水珠子。
“就是觉得对不起咱俩生意……”
“你在咱们店里上多少心,杜冬心里有数。粗人是记不得那细绵绵东西,但咱俩上职高时候你给多大恩,记心里辈子。”
杜冬扬扬下巴,用手指头抵抵自己心口,“别说余你几小时,你说你要和谁谁谁英国扯证去,没钱,老子把店买眼睛都不会眨下。知道不?”
下子就扯这老远,话也说得情深义重,倒是噎乔奉天时说不上来话。
杜冬笑揩着沫子,“认真说认真说。哎,你咋不把他送小饭桌呢。按说小学边上都有小饭桌机构啊,给中午不回家孩子做饭吃,你给钱就成,搭配可好。”
“这知道。”
乔奉天停半晌,继续说,“小五子心细想得多……不太想让他个人搁外面,怕他心里不舒服。”
“那你就舍得个人孤零零在店里吃外卖。”佯装着嘴努,能恶心死仨。
“你有本事让李荔别来。”
杜冬通好歹说,才让女教师选好东西。刚把烫发仪调好温度给人脑壳儿罩上,正洗着手呢,见乔奉天从后门进来。
“冬瓜。”乔奉天抬膝往他屁股上顶,“跟你说个事儿。”
“哎!你和李荔这都什臭毛病?”杜冬挪着屁股往边上躲,“要说说,别老动手动脚,这手焗油膏味儿。”
乔奉天顶下鼻尖,笑道,“谁让你腚长这结实,让何前那小子见,准魂牵梦萦地要把你往他床上拖。”
“你真脏。”杜冬装模作样地皱着半张脸,往手心里圈圈打肥皂沫儿,“说事儿啊!不有事儿说?净这讨论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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