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丹青手里转着车钥匙,走过来,奇怪道:“陈岸,你怎还没回家?”
他是接郁风晚电话,知道他排练结束,来接他。
“刚才在教室自习,”陈岸迅速道,“正好看见这边活动中心灯亮着,就顺便来看看,然后遇到郁学长,你们是打算回家吗。”
“是啊,你家住哪
郁风晚:“你直站在这儿,等到现在?”
陈岸想撒个谎说没有,中途出去吃晚饭,但是郁风晚用种极尖锐、针见血眼神看着他。
他没办法对他说假话,只好垂着眼睛装傻。
“为什不回家?你没有家庭作业吗?”
“你在这儿等有什用,故意让愧疚?还是又想让带你回家?”
女孩子们闹哄哄地往外走,走到楼,有人大声笑道:“哎呀,谁男朋友来接!”
个传个,好奇心顿起,于是都伸长脖子,挤挤挨挨地朝外面看。
天已经黑透,只见门外站着个身穿校服、高高瘦瘦男孩子,双手插在衣兜里,背对着玻璃门,不知已经站多久。
陈岸听到里面传来喧嚣人声,转过身来。
蓦然看到几十个花枝招展女孩子,而且个个捂着嘴看着他笑,下子脸色涨红,不知所措起来。
你还算宽容,只不过因为你是他父亲学生,同情你刚刚受校园欺凌,”宋予清轻声道,“识趣点,不要闹得最后自己脸上太难看。”
陈岸像个八头牛拉不回来入定老僧,毫无反应。
宋予清手机响几次,是他表叔在催他来新店玩。
几番威胁和劝退无效,宋予清难免有些失稳重:“不听好赖话是吧,就今天中午那碗绿豆汤,看不见他有多想躲着你?”
陈岸终于掀下眼皮:“讨厌,想让滚,他自己会说。”
又来,郁风晚无可奈何地想,说他笨他有时候倒也聪明,明明刚出院那几天挺健谈,还会装乖扮狗给他看,现在又想哑就哑。
他只能从已知情况来猜测,有个渣男父亲和个第三者继母,陈岸显然很不想回家,那他今天特地来等他,只有个可能——
想卖个惨,故技重施,睡到他家。
郁风晚眯眯眼睛,正想冷下脸,让他赶紧回家去。
陈岸忽然看向他身后:“郁老师。”
然后他忽然看到人群最后郁风晚。
郁风晚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没有向他打招呼,也没有笑。
似乎有点不太高兴。
陈岸不知道他为什不高兴,便也不敢表现出认识他样子,挠挠后脑勺,装作什都没看见,又转过去。
等人都散尽,才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看他走到自己面前。
“不用你当传话太监。”
因为前些天有考试,郁风晚有好几天没做基础练习,绷个脚背都感觉身体僵硬,等做完整套把上练习和把下练习才好点。
最近剧团排演是《葛蓓莉亚》,出法国芭蕾喜剧,原本定他演是年少轻浮男主角弗兰兹,然而“玩偶娃娃”葛蓓莉亚饰演难度较大,要演出玩偶娃娃僵硬感和机械感,始终找不到合适女演员。
跳得最好是郁风晚,他又正好是所有男性演员中最瘦弱、容貌也最女相,团长最终决定让他男扮女装饰演。
全剧团练到晚上九点多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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