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折腾下去,出人命是迟早事。
他觉得葛海澜隐隐有些失控趋势,本来不想管闲事,但是想到以后还要靠他接近周营,叹口气,道:“拿命冒险,你自己想想到底值不值得。”
“你难道不是在冒险?”葛海澜激动道,“不是在冒险,你何苦花这大心力调查八年前凶杀案,你肯定比更清楚槿城这些有钱人关系有多盘根错节危险复杂吧。”
容斯言不说话。
葛海
葛海澜脱口而出似乎是想说“当然”,但是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你不爱她,”容斯言道,“你们都不爱她,却想要她只爱你个。”
葛海澜沉默不语。
片刻后,慢慢道:“你知道为什这渴望变得有钱吗。”
容斯言看着他。
葛海澜嘴唇微微颤抖着,举起手中透明胶带:“帮,不然就向周营告发你。”
容斯言目光瞬变,锋利如冰刃。
葛海澜被那目光吓得退后步,但还是壮着胆子道:“就,就算不告发……也不可能再跟你合作……什指纹,弄不到。”
两人僵持片刻。
容斯言看眼手机上时间,心里阵烦躁。
指关节,“都比年轻,比漂亮,学历也好……因为从小学舞,身体柔软有爆发力,连会玩花样也比多。”
容斯言时有些无语,没有说话。
葛海澜抓住他手,急切道:“你能帮,是不是,你,上次你就帮,这次定也能……”
容斯言:“答应只是帮你爬上李旗云床。”
葛海澜愣住。
葛海澜:“从云端跌下来滋味,你没有感受过吧……夜之间,倾家荡产,投奔最亲舅舅,却也被当成讨饭乞丐……明明以前周营上们家来,都是阿谀奉承低声下气,现在却全部反过来……
本来只想着快快乐乐花钱度过这辈子就好,可是尝遍被鄙夷和欺辱滋味之后,突然明白,为什会有人拼命也想往上爬。
出卖身体也好,违法犯罪也罢,只要能爬上去,能让那些从前欺负你人从此跪在你脚底不敢吱声,切都是值得。”
他自嘲地看着容斯言:“还有件事没告诉你,已经预约下周隆鼻和削骨手术,万艾可也已经吃几个月,根本断不……”
容斯言打断他:“……你不想活?”
终于还是叹口气,道:“和李旗云朝夕相处人是你,你应该去解她,观察她喜欢什,讨厌什,害怕什,而不是来问。”
葛海澜茫然道:“什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真想让她对你另眼相看,你就应该付出更多真心,给她留下更深印象,让自己变得不可取代,而不是只想着怎靠她飞黄腾达。”
葛海澜愣愣地思考他话。
容斯言直截当道:“你爱她吗?”
“不可能保证李旗云这辈子只宠幸你个人,上帝也办不到,”容斯言无情地道,“她能看上你,自然也就能看上别人,肉体本来是这世上最冲动也最薄弱关系。”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最容易得到东西,自然也最容易失去。
葛海澜无助地垂下手臂,呆愣片刻,突然道:“你这是不打算帮?”
容斯言听出他语气里强硬和威胁,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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