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宴什都没说,片刻后,指尖微动,言不发地退出定位页面,开启自动飞行功能朝着家中驶去,同时用终端预约名医生上门,算是顺伽因意思。
飞行器在夜色中起飞,外间景物倒退变幻,高楼大厦也缓缓隐入云层,只余片寂寥天空。
韩宴淡淡阖目,斯文俊雅侧脸引入黑暗,不知在想些什,镜片上光影变幻,就如同他此刻捉摸不透心。
没过多久,飞行器就抵达住宅。
阿德蒙大半夜睡不着觉,正坐在客厅追午夜节目,冷不丁听见外面传来飞行器降落动静,还以为韩宴他们回来,从沙发上起身走过去开门,却见韩宴抱着伽因径直走进来,后面还跟着名背着药箱医生。
韩宴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走出宴会厅,外间暮色沉沉,飞行器就停靠在后花园,他用指纹识别打开舱门,直接抱着伽因坐进去。
韩宴口袋里永远都放着块整洁干净手帕,他抽出手帕捂住伽因腹部伤口,同时点开晶屏飞快搜索附近距离最近医院,却猝不及防被伽因攥住手腕——
“雄主,”
伽因手上沾着血迹,黏腻而又冰凉,他在黑暗中静静注视着韩宴,低声道:“不去医院好吗,想和您起回家……”
他称那个地方为“家”。
时间告知。”
他语罢刻意看眼站在商贸会长身后佛伦,这才淡淡收回视线,忽略对方慌张不安神色,抱着伽因转身下楼离去。
刚才韩宴和巴佩亲王他们坐在书房谈生意,佛伦忽然带着几名雌虫同伴上来敲门,说不知道伽因去哪儿,就连桑德阁下也不见踪影。
这个举动诚然给伽因泼身污水,却也,bao露佛伦自己。韩宴眼就看透他小把戏,这件事也许有桑德图谋不轨原因,但佛伦也别想摘干净。
只愚蠢且无脑雌虫……
阿德蒙顿时愣:“你们不是参加宴会去吗?怎这早就回来?还有伽因,他……他身上怎都是血?!”
“去把门关上。”
韩宴现在没有时间和阿德蒙解释什,他抱着伽因朝楼上走去,进屋之后,俯身将对方安置在床上,示
韩宴闻言看向他,镜片后眼眸不知在想些什。
伽因又重复遍:“们回家好吗?回家再叫医生。”
伽因不想待在医院,那个地方太苍白,也太死寂。他右腿残疾时候,有足足半年时间都是躺在医院度过,他已经开始厌烦那种冰冷,想去追逐些有温度东西。
伽因语罢缓缓闭眼,重新回到韩宴怀里,他紧贴着男人温热胸膛,就像小动物回到温暖窝,那种安心感觉足够驱散伤口处疼痛。
“……”
韩宴对于这种生物连讥讽情绪都生不出来,他并不鄙视阴险手段,也并不鄙视没有脑子虫,但这两样东西如果加在起,那就令人厌烦。
韩宴思及此处,淡淡看眼怀里伽因,心想这只雌虫也不见得有多聪明,杀敌千,自损八百。
“……”
伽因不知是不是察觉到韩宴周身低沉气息,主动伸手搂住他脖颈,用柔软发丝轻轻蹭蹭他脖颈,闭目低声吐出两个字:“雄主……”
他想,雄虫该不会是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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