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恨过你。”
白兰德身形顿。
危急关头,阿绥求生欲爆棚。他以个标准抱大腿姿势抱住白兰德,然后努力忽略对方手中针管,把脸埋入对方腹部闷声道:“岑风哥走就走吧,不会恨你。”
许岑风在牢里时候就和他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路,而他路就在北方。
“阿绥,你路在西部,以后无论遇到任何事,直往西部方向走就可以,那里有等着你人,也有你要找人……”
白兰德总是有办法治他:“你不喝水,就只能给你注射药剂。”
打针很疼。
阿绥不怕疼,但闻言还是睁开眼,他皱眉和白兰德说通话,结果因为吐不出声音,语速过快,看起来反而像在骂人。
白兰德见状微不可察皱皱眉:“你在骂?”
阿绥闻言惊,心想这误会可闹大发,他连忙摇头否认,结果身体这个时候居然可以动,只听“当啷”声玻璃碎裂响声,白兰德手里水杯直接被阿绥打翻在地,药剂顺着地板淌地。
阿克斯察觉,他今天出门太急,忘拿药剂,没想到折返回来看,就发现阿绥背着自己偷偷把药吐出来。
“呼……”
白兰德缓缓吐出口气,眉眼被帽檐阴影遮住,看起来有些喜怒难辨。但他并没有生气,而是走上前把阿绥从床边扶起来,用纸巾擦擦对方嘴边水痕,声音依旧温柔:“不是说过吗,再坚持几天,等回到帝都再给你解药。”
他语罢顿顿才道:“你又不听话。”
上次偷看虫形是这样,喝药也是这样。
空气这下真真正正陷入死寂。
阿绥:“……”怎办,他不是故意。
白兰德无声闭目,不知在想些什,片刻后又睁开双眼,起身走到书桌旁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支注射针剂,看样子是打算给阿绥打针。
阿绥见状心头急,也不知哪里来力气,轱辘声滚下床,他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身,结果因为没站稳又“噗通”声跪下去。
白兰德看见阿绥恢复行动能力,心中顿时惊,然而还没等他做些什,腰身就忽然紧,被雄虫紧紧抱住,耳畔响起道略显沙哑声音:
阿绥武功太高,万清醒过来闹着要去找许岑风,拦不住是轻,就怕被阿克斯发现抓进监牢,白兰德不想赌。
阿绥艰难活动下舌头,想告诉白兰德自己不会因为许岑风事情恨他,结果因为舌头还麻着,嘴巴有些不听使唤,说半天个字都没说出来。
白兰德也没有在意,他走到桌边重新倒杯水,然后将支浅粉色药剂液体倒入里面。这种药剂比金子还要昂贵百倍,是专门给陷入狂躁状态军雌恢复精神损伤用,有定麻痹效果,但没有任何后遗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续命。
白兰德端着水杯晃晃,然后重新走到床边把阿绥扶起来,将杯子递到他唇边低声劝道:“乖,喝口。”
阿绥闭着嘴,不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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